秦安菲直到聽見“砰”一下的關門聲響起,這才感覺耳根子清淨了下來。
她繼續不慌不忙的給兩個孩子打包行李,至於剛才苗燕對她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沒進她腦子。
先彆說,人家老兩口賺到的錢,就該人家兩個自己分配,以後給誰都是人家的自願。
就隻單說倆孩子未來前途的這件事,秦安菲不相信關鍵時刻,小叔子和弟媳會不幫忙。
特彆是弟媳,那麼仁義的一個人,她掏錢給公公辦廠子的時候,肯定也想到以後的財產分配問題了,但她還是選擇出這部分錢,那就說明她心裡根本就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這種情況下,秦安菲覺得自己更不應該辜負弟媳的信任。
她把最後一點行李打包好,然後去給兩個孩子做晚飯。
等倆孩子明天上飛機後,再見麵就得到快開學的時候了,所以這兩天秦安菲對倆小崽子特彆溫柔。
就連平日裡最討厭的做飯環節,也變得心平氣和了許多。
……
許潮終於還是等來警察上門抓他了。
警察來的時候,他看著許順平眼神裡的欲言又止,又看著黃鶯眼裡的哀求,最後冷笑一下,被警察扣押著離開。
看在這倆人生養他的份兒上,他這次就大發慈悲的不把許濤牽扯出來了,也希望他能說到做到。
快些運作運作,把他從局子裡撈出來。
等薑以清接到秦建鬆的電話,說買凶殺人的罪犯已經抓到,喊她過來了解情況時,剛好碰上一同到警察局這邊來的魯質和許濤。
兩相對視,魯質先移開了眼睛,許濤則滿臉恨意。
薑以清眼裡泛著冷意,她對他們的態度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連魯質和許濤都過來了,可見這次車禍確實引出來一條大魚,現在就是不知道這魚究竟有多大了。
薑以清進了與魯質許濤完全不同的地方,裡麵林秘書正在等她。
“來了,一起來看看審訊情況吧。”
林秘書麵前放著的,是李忠文以及一個名為許潮的人的審訊記錄。
單看名字和姓氏,薑以清就猜到這人一定跟許濤關係匪淺。
這也就能明白,為什麼剛剛許濤會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她了。
薑以清心裡提起了興趣,敵人越怨恨她,那就說明她打的他們越疼。
她開始翻看筆錄,林平在一旁為她做簡單概述。
“這個許潮是許濤的親弟弟,你碰到的那場車禍,就是他安排的。”
“據他所說,他一直都把魯質當成自己的偶像,見你搶走了他偶像的滑撥項目,於是就想給你一個教訓。”
“隻是教訓?”薑以清冷笑,直接朝著人命去的教訓嗎。
林平攤攤手:“他是這麼回答的,不過有李忠文那邊的供述,他這一辯駁是不成立的。”
“所以案子最後大概會以買凶殺人未遂來判,許潮至少十年起步。”
“就隻有這些?”薑以清看完了筆錄,也聽完了林平的概述,她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意。
她拚上自己的小命,好不容易引條蛇出來,結果最關鍵的倆人沒被盤咬出來就算了,就連對方的替死鬼都死不了?
況且,說的是十年起步,但對方在裡麵表現好一點,說不準就能降到七年。
他家裡又有許濤幫著打點,說不準在裡麵比外麵都待的舒服呢。
“目前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起車禍與魯質和許濤有直接關係。”林平推推眼鏡,語氣中帶著無奈。
顯然,對於沒能抓住大魚這件事,他也感到不滿意。
但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不能常如意。
要想讓魯質他們歸案,估計還得再找彆的辦法。
薑以清與林平又在房間裡探討了一會兒,等魯質那邊詢問個差不多後,準備離開時,她便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兩方正好再次相遇。
這次,魯質一看到她,便堆起滿臉笑容,宛若逃脫獵人陷阱的老狐狸一般,假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