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容家,江夜寒拉開他寶藍色的法拉利車門,示意容璃上車。
容璃眉眼冷淡,不急不緩的開口問:“你父親今天在家嗎?”
江夜寒詫異,盯著她:“你找他?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他一副什麼都能決定的樣子。
容璃懶懶瞥了他一眼:“找你父親談談我們的婚事,我打算取消……”
叮叮——
突然,兜裡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容璃卡住脫口的話,取出低頭看來電:任子謙
她接通。
“子謙。”
“容教授,警局的人來了,需要您的協助,您現在在哪?”
容璃聽到警局的需求,眸色認真起來:“我現在就回去,半小時到。”
掛了電話後,一邊的江夜寒幾不可察地皺起眉,微微眯著眼睛,“容璃,警局的人為什麼要找你?”
容璃朝遠處的黑色車子揮揮手,瞥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毫無雜質,卻很清晰的映射出冷漠的光。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口吻疏離冷漠,讓一貫被高高捧著的江夜寒無法忍受,一雙眸子沁著森冷,連聲音裡透出蝕骨寒意,“容璃,你彆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權利,也有資格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容璃挑了挑眉,露出漫不經心的倨傲:“首先,你得得到我的承認,才有這個資格,不是嗎?”
她眼尾勾起一抹豔色,端的是美豔奪目,粉唇揚起的是攝人的輕笑:“隻不過一場商業聯姻而已,江家媳婦不一定需要我,而容家的女兒好幾個,你要是喜歡可以重新挑一個,比如……容慧敏。”
這句話讓江夜寒像是聞出了酸味,原本陰鬱的眸子瞬間散了。
這女人是因為剛才,他和容慧敏坐在一起,靠的很近,所以吃醋了?
他還以為容璃真的無意於自己,原來藏的這麼深。
江夜寒嘴角勾出愉悅的弧度,走向容璃,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容璃,你彆鬨了,這是一場無法改變的聯姻,你既然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就做好當我妻子的準備,我不會虧待你的,至於容慧敏,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見她就是。”
聞言,容璃簡直要被氣笑了,用力拽回自己的手,對方顯然用了巧勁兒,不打算放開她。
見此,江夜寒很滿意,女孩纖細軟骨的手在自己掌心裡,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在吸引他,這是從沒有過的體驗,不禁被吸引,低頭靠近她。
當他看到容璃後脖頸上的痕跡,眸子瞬間清明了過來。
江夜寒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男女之事,但這種痕跡從身邊的人身上見到過。
一股無名怒火在胸口翻湧,他攥緊容璃的手在漸漸用力,嗓音像是摻了寒霜一般,冷冽開口:“容璃,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是哪個野男人做的?我要弄死他!”
容璃的手腕被抓疼了,她惱了。
另一隻沒被禁錮的手狠狠揮出拳頭,在江夜寒的臉上砸了過去:“滾!”
砰!
江夜寒一個重心不穩,被砸得連退了好幾步,直至撞到身後的牆,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拭去嘴角的血跡,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容璃,眼中陰霾至極,“容璃,你竟敢打我!”
容璃明豔流轉的眉眼間浮現起一層寡淡的冷漠,口吻慵懶和不耐:“我最討厭蠢貨了!”
說著,她很嫌棄的擦擦手腕,像要把臟東西擦掉一樣。
她的話,她的舉動,就像點燃了江夜寒心中的炸彈般,直接不忍了:“容璃,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去婚紗店,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他就是太縱著這女人了,才讓她狂妄得翻了天。
他的好兄弟有一句話說的好,女人就是要調教,才會乖乖聽話。
現在都敢打他了,以後不是要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