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婷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故意提高音量說道:“爸爸,您也彆太生氣了,說不定容璃是有什麼急事才沒能及時趕回來呢。”
“隻是,這訂婚宴上離席也就罷了,估計是她自行慚穢配不上江少,就不敢見人了。但這次可是咱們家的家庭聚會,她這樣不聞不問,是不是太不把咱們家人放在眼裡了?”
容慶海聞言,臉色更是鐵青。
容家二少爺,容耀庭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不是說從鄉下接來的嗎?爸,您在訂婚宴上聲稱她們母女是從國外回來的,硬是要給這對母女鍍上一層。”
“結果就這,果然是鄉下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我看啊,您還是趁早斷了讓這野丫頭嫁入江家的念頭,彆到時候真惹惱了江家,咱們容家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容耀庭的話裡充滿了嘲諷與不滿,似乎還有一點災樂禍的意味。
四小姐容詩琪卻是軟軟開口:“不會的啦,璃姐雖然從鄉下回來,但是她很漂亮呀,江少就算娶回去也不虧呀,如果是因為璃姐禮儀規矩不懂,那就在嫁入江家前,給她找個禮儀老師,教一教不就好了嗎?您覺得呢?爸爸。”
這茶裡茶氣的軟語,就容詩琪最擅長了,還能讓容慶海覺得有道理。
二小姐容慧敏也笑了,平時三姐妹都是窩裡鬥的,今天難得這麼團結一致。
她輕輕撥弄著手中的茶杯,眼神裡閃過一絲玩味。
她緩緩放下茶杯,輕啟朱唇:“她們說得都有道理,容璃確實該學學規矩,以免日後出去丟了我們容家的臉。不過,找禮儀老師這事兒,還是得慎重,得找個真正有水平的,才能教出大家風範。至於嫁入江家的事,爸爸自有主張,我們就不必多操心了。”
容慧敏的話,既表明了立場,又不失風度,讓在場的人都無法挑出毛病。
這便是江海市有名的才女,社交界的佼佼者,名媛之花。
容慶海聽了,微微點頭,似乎對二女兒的見解頗為讚同。
而容玉婷和容詩琪,倆人則是相視而笑,有一種小計謀得逞的快意。
在大廳中,大少爺容少航與大小姐容冬梅保持著沉默,他們既不參與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還有一個三少爺容修海,儘管年僅十七歲,卻總是穿著打扮得像極了殺馬特風格。
“爸,時隔二十年你才去將她們母女接回來,和江家聯姻,為什麼不能是三個姐姐中選一個,偏要把她找回來?難道爸爸你和江家做了什麼交易?”
這也是一個不省心的,一開口就讓容慶海氣得想吐血。
偏這一針見血的話,讓容慶海臉色微變,但這神情也就一閃而過。
唯獨旁觀者清的容少航與容冬梅看的清楚,兩人意味不明的對視一眼,繼續沉默。
“修海,說的什麼蠢話,這是商業聯姻,不是什麼商場交易買賣,你要是不懂,就多讀點書,彆淨在這裡瞎扯。”
容慶海一聲訓斥,讓容修海臉色一陣羞紅,默默坐到一旁去。
容璃就站在門口處看了個熱鬨,待裡麵的話題差不多了,便走了進去,語調悠然:“都在呢?”
她就算是穿的簡單樸素,一頭烏黑如雲的發紮起來,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
一張臉蛋未施粉黛,肌膚卻依舊勝過美玉白皙的比起精致描畫,粉唇上掠起一抹豔色,似星光初綻的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是真的漂亮!
容修海眼睛都亮了起來,和二姐一比,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