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宮家老宅的書房裡,檀香與怒火交織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
書房外的下人們,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讓先生更加生氣。
宮鴻彥坐在梨花木書桌後,手指死死攥著一份項目流失報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今年五十多歲,兩鬢已染上風霜,可此刻眼底的戾氣卻像年輕小夥一樣濃烈,將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狠狠掃落在地。
“哐當——”
茶杯碎裂的聲響在安靜的書房裡格外刺耳,滾燙的茶水濺濕了昂貴的地毯。
宮鴻彥指著報告上“合作方選擇s.a.g”的字樣,聲音因憤怒而發顫:
“一群眼瞎的東西!我們宮家在京都立足上百年,論人脈、論底蘊,哪點比不上s.a.g?憑什麼官方項目一個個都選了herne那個小子?”
助理站在一旁,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自從s.a.g將業務拓展到夏國後,宮家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
原本攥在手裡的能源項目、醫療合作,甚至是官方重點扶持的科技項目,都被s.a.g以“技術更優、方案更完善”的理由搶走,宮家的營收近日內下滑了近三成。
“再這樣下去,我們宮家遲早要被s.a.g擠下去!”宮鴻彥猛地拍向書桌,桌麵上的文件被震得跳起。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輕輕推開,宮澤州走了進來。
見此,一旁的助理退了出去,把談話空間留給這對父子。
宮澤州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手裡拿著一份合作意向書,看起來心情不錯。
“爸,您彆氣壞了身體。”宮澤州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瓷片,語氣帶著幾分笑意,“爸,我從幾天前的商會交流上,與羅蘭德.斯特先生已經達成合作,西區潁州的開發項目,合同已經簽字了。”
“羅蘭德家族?”宮鴻彥的怒氣稍緩,接過合作意向書,眼神快速掃過上麵的條款,波斯特的簽名格外醒目。洲的老牌貴族,近幾年靠著與s.a.g的合作愈發強勢,若是能與他們搭上關係,宮家說不定能借道洲,重新打開市場。
“波斯特怎麼突然願意跟我們合作?”宮鴻彥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懷疑。
羅蘭德家族一向與s.a.g綁定緊密,之前多次拒絕宮家的合作邀約。
宮澤州笑了笑,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語氣帶著幾分得意:“還不是因為herne,我聽說波斯特不想完全依附s.a.g,這次我們提出了……”
他將其中的利和弊一一道來,條理清晰,邏輯縝密,連宮鴻彥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兒子確實有手段。
“你做的不錯。”宮鴻彥放下手中的意向書,讚許地點點頭,緊繃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腦子裡開始盤算。
有了羅蘭德家族的合作,宮家不僅能彌補項目流失的損失,說不定還能借他們的關係,探探s.a.g的底細。
“對了,爸,”宮澤州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這次在商會上還認識了波斯特的妹妹,叫烏蘇拉,日後也可以靠她來維持和波斯特的聯係。”
他將烏蘇拉喜歡herne而被拒絕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
“失戀?”宮鴻彥的眼睛突然亮了,坐直身體,語氣裡帶著一絲算計,“失戀的女人,最是脆弱,也最容易趁虛而入。”
宮澤州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父親的意思,臉色微微變化:“爸,您是想……”
“沒錯。”宮鴻彥的語氣裡滿是冷漠的功利,“羅蘭德家族現在勢頭正盛,若是能和他們結成姻親,我們宮家不僅能鞏固與他們的合作,還能借他們的力量對抗s.a.g,你覺得呢?澤州。”
“可是爸,我已經和秦家小姐定了婚……”宮澤州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猶豫。
秦家是京都的醫藥世家,雖然不如宮家勢大,但在醫療領域有不少資源,當初訂婚也是為了家族利益。
而且秦玲……
“秦家?”宮鴻彥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一個隻會守著老本行的家族,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比起羅蘭德家族的國際資源,秦家根本不值一提。”
他看著兒子猶豫的模樣,語氣變得更加冷漠,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澤州,你要記住,你是宮家未來的繼承人,家族利益永遠排在第一位。那個烏蘇拉,你想辦法去接觸,該怎麼做你自己應該清楚。”
“至於秦家……反正都是家族聯姻,跟誰聯姻不是聯?能給宮家帶來更大利益的,才是好聯姻,不是嗎?”
宮澤州沉默了幾秒,想起秦家小姐溫柔的模樣,心裡有一絲愧疚。
可他更清楚父親的脾氣,也明白家族利益的重要性。
若是能娶到烏蘇拉,不僅能鞏固與羅蘭德家族的合作,還能讓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更穩固,至於秦家小姐……
隻能怪她生錯了家族。
“我知道了,爸。”宮澤州抬起頭,眼底的猶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父親如出一轍的冷漠,“我會儘快去接觸烏蘇拉,爭取早日讓她點頭。”
宮鴻彥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很好,澤州你記住,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等你娶了烏蘇拉,我們宮家與羅蘭德家族聯手,到時候彆說對抗s.a.g,就算是把herne趕出夏國,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語氣裡滿是野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宮家重新崛起、壓過s.a.g的場景。
“對了。”宮鴻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一臉陰沉:“你弟弟宮啟皓是怎麼回事?是如何得罪了赫裡斯·托德的?”
被問起的宮澤洲臉色微變,沉默的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二弟因為……宮祁岑,才得罪了赫裡斯·托德。”
宮鴻彥冷眼一眯,“宮祁岑……他回了?”
宮澤洲點頭,看向父親的神色,似在等待他的發話。
書房沉寂了片刻後,傳來宮鴻彥冰冷說話聲:“你過去告訴他,想回宮家,就給我跪在門外,直到我答應為止。”
宮澤洲眸底閃過譏諷的笑意,點點頭:“好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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