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把還在哭的周心宴放回手串裡,順便把酒吧裡的吊死鬼、餓死鬼等等她的幾個鬼友一起放進去。指尖捏出一個手勢,將酒吧裡殘留的煞氣淨化之後,解開了酒吧的禁製。
除了楚逍和李昭之外,其他人看不到那些陰物,也就不知道適才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老板楚逍行為十分怪異,但礙於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上前。
恰有警察在附近辦案,這才五分鐘,他們就到了。
看到報案的是一個年輕姑娘時,警察神色帶了點懷疑,“我叫孫清揚,聽說你報警說有命案,在哪裡?”
木清走過去,用腳踢了踢李昭,“凶手就是他。”
“證據在哪裡?”
“等一下讓他醒了自己和你們說。”
“……”哪個凶手這麼蠢,犯了命案,警察還沒有查就自己主動交待?都這麼乖,世界就太平了,還需要警察做什麼?看戲嗎?
看著人家小姑娘畢竟年輕,孫清揚沒有把自己心裡的小九九直接說出來,而是委婉地想提示一下,做人不要太單純。
孫清揚捂著鼻子蹲在李昭旁邊,拍拍他的臉,“醒一醒,快點醒一醒。”
揮手擋開在臉上輕輕拍打的手,李昭煩躁地翻個身,微微動一下就腰酸背痛,剛想罵娘,睜眼望去,麵前站著兩個警察。
“醒了?”孫清揚出示證件,“有人實名舉報你涉嫌一樁命案。”
“混賬東西,知道我是誰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犯罪。”李昭橫行霸道慣了,即使麵對警察,說話依舊毫不客氣。
木清臨空捏住一張真言符,往李昭身上甩去,還沒等李昭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那張符篆一碰到他的身體就消失了。
木清寒著一雙眸子,撫了撫裙擺,坐在旁邊的卡座裡。
“自己和警察說說,你是怎麼殺的周心宴。”
刹那間,李昭覺得身體一熱,腦子像被控製住了,張口就大聲道,“我怎麼殺,當然是綁架了,好好折磨。玩完了沒意思了就殺了唄。”
孫清揚都沒有看清楚木清的動作,就被李昭的接下來的自白震驚到了,飛快地拿出手機錄證據。
李昭聽到自己的話,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緊緊地捂住嘴巴,卻發現擋不住聲音。
“楚逍那個傻逼,玩女人都不知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他那點小把戲早就被人盯上了,我帶著人去處理,周心宴死了。而且這一切,借楚逍的手才是最合適的,殺人誅心,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找其他女人。”
“屍體在哪裡?”孫清揚冷著臉寒聲問道。
李昭死命咬緊牙齒,脖子上青筋突起,卻無濟於事。
“東山礦場後麵的小樹林裡。”
“有沒有同夥。”
“礦場的老板李曄和我一起埋的屍。”
孫清揚聽完,對另外一個警察使了一下眼色,對方轉身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
李昭的額頭滲出密汗,嘴裡還在不停地發出聲音。
“那女人力氣太大了,沒辦法,我隻能打斷了她的手腳。果然,懷了孕的少婦味道最好。”說完竟然還發出詭異的大笑,神色猖狂至極。
大笑完,如同耗儘全身的力量一般,癱倒在地。
雙目無神地看著眼前的手銬,心中隻有兩個字:
完、了。
封鎖了酒吧之後,押著李昭上警車,孫清揚折返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木清。
“你需要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