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十分鐘內解決剩下的兩棵槐樹。再出現在街道時,木清的眼睛正好對上沈星焦黑的背影,她非常驚歎地側看葉亭,“葉亭,你命中率這麼高,不踢足球可惜了。”
緊接著,她偷偷湊到葉亭身邊悄聲問:“你是不是故意對著沈星砸的?”
葉亭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義正言辭地搖頭,表情嚴肅地表示自己不是這種宵小之輩。
徐晨陽被葉亭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變臉速度驚到了,兩分鐘前才給人炸的香香的,撒點孜然都能直接當作一道菜,現在轉眼就翻臉不認人,是不是太不把受害者當受害者了。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沈星痛心疾首。
“那玩意我也沒有啊。”葉亭笑嘻嘻地回。
行吧。
原來是相愛相殺。
因為主要陣法被破壞,所以作為最後收割的祭壇也失去了作用和保護。木清釋放出神識,在整個大範圍進行排查。確定了祭壇的位置之後,木清抬腳便走。
跟在木清身後的三人,沈星和葉亭架在徐晨陽兩邊,葉亭順便給沈星講述徐晨陽徒手接天雷,被劈暈之後沒多久就醒來活蹦亂跳的光輝事跡。作為在場四人中唯二被雷劈到的徐晨陽和沈星,他們用眼神淩遲了葉亭一遍又一遍。
回到分叉路口前,主乾道正前方連著一條小道。木清帶著他們三個順著那條小道往前走,約莫七分鐘左右,他們在一個獨棟帶院子的彆墅前停下來。
村裡頭大多數是平房,像這樣的兩層樓也算少見。
院門口的鐵門用鏈條鎖著。
木清手在鎖上拂過,鐵鏈應聲落地,輕輕一推就開了。
沈星看木清露的這一手,心裡越發驚訝,她的能力簡直沒有邊界,有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爽感。暗暗發誓,回去就離職,勇敢地放棄編製,他一定要去玄靈觀拜師學藝。
木清踏進院子,掃視一圈,抬手,憑空出現五張符篆揮向虛空。
“土牆銅壁,妖邪難出,五方護盾,妖魔無路,封!”
設好結界,做好關門打狗的準備工作後,木清撫起裙擺跨過滿是雜草的院子,來到彆墅大門。木清還沒步上門前的台階,沈星就十分殷勤,三兩步跑上前去推大門。
毫不意外,大門紋絲不動。
看著沈星那不值錢的狗腿樣,葉亭十分鄙夷,對自己能力認知怎麼差,怎麼做恩人的徒弟?恩人收回來丟人現眼嗎?
葉亭的眼神落到木清的眼裡,變成了飽含感情的埋怨。估計是看沈星對自己這麼積極,葉亭吃味了。木清一直相信自己對感情的直覺。
俗話說得好,“毀人姻緣,天理難容。”
木清一步上前,攔住沈星,對他說:“讓葉亭來,他舍不得你累著。”
神他媽舍不得你累著。
這句話簡直了。
葉亭的表情十分精彩,無言以對。敢情我剛才劈他的那道雷在恩人看來是屬於“打是情罵是愛”的範疇?
吐槽歸吐槽,葉亭剛要上去推,木清白了他一眼,語氣難掩嫌棄,“用雷劈啊。你不是現在劈東西劈得很溜了?”
這東西擱以前買都買不到,僅僅上品雷符對他來說都像碧血丹心一樣珍貴,更何況極珍品九天玄雷符。瞧自己現在這麼奢侈,才一個多小時,就用了七八張極珍品九天玄雷符,眼都不帶眨一下。葉亭感覺自己的價值觀都麻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種隨意操縱鬼魂生死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再一次見證接天連地的雷穿過雲層劈穿彆墅,引發驚天動地的聲響。厚重的鐵門應聲倒地,揚起一層灰。沈星下意識躲到葉亭身後。
木清十分感動地看著兩人溫馨的互動,作為女強人的她體會不到這種快樂,畢竟絲毫沒有灰塵能近得了她的身,就更不需要她躲到任何人身後尋求庇護。
塵土沉落,彆墅的內裡也展現在了大家眼前。
沒想到這彆墅竟然是中空的。沒有屋頂,整個彆墅呈圓形,中間有一個圓形大的祭台,高約六七米,有三層,祭台周圍全是空白。
指了指祭台,木清轉頭對葉亭說:“去找找,人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