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上神一直沒變過。
一直是那隻有錢但摳門的兔子。
最後的結局是,葉亭和木扶蘇一起被毫不留情地轟出房間。
一個撞在牆上,一個掛在對麵的門框上,雙雙灰頭土臉。
葉亭揉著肩膀,滿臉委屈,“恩人,我還沒說完,贏了的話獎金是……”一百萬。
沒等他把話說完,房門“啪”地一聲重新合上,像是給這場鬨劇畫上了決絕的句號。
一人一蛇在門口麵麵相覷。
“你到底是不是鬼?”葉亭發現自己的陰陽眼竟然看不穿他。
木扶蘇不答反問,“你能接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禁忌?”
“是蛇。”
“竟然是蛇?!”這著實震驚了葉亭一把,“可是你既然是妖,為什麼鬼氣這麼重?”
“說來話長……”木扶蘇剛開口,看到葉亭竟然打算盤膝坐下,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勢,雙手自然落膝,神情肅穆,眼中滿是認真與期待,木扶蘇內心頓時有一種被重視的感動。
幾十萬年了,終於有人願意靜靜聽他講講故事,聽他說說那些被時間掩埋的往事。儘管對方不過是個才築基的小崽子,可那眼神真摯得仿佛他講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珍寶。
木扶蘇感動不已,正要捋起袖子開講。他忽然警覺,掃了眼身後緊閉的門,“你確定要在木清門口聽嗎?”
默契地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倒也不必如此作死。
“她對你怎麼樣?”木扶蘇頓了頓,忽然問道。
“挺好的,除了罵我的時候之外。”
“她罵過你什麼?”
“雞爪子隨便畫的符都比我認真畫的好。你呢?”
“不長腦袋都能堵好的通道,我長了腦袋竟然堵不好。”
“罵得這麼拗口嗎?”
“不,原話是——你脖子上長個腦袋隻是為了增加身高嗎?”
“還有嗎?”
“看到你我才知道,人沒有腦子也可以活下去。”
“還有嗎?”
“你還蠻正常的,如果不考慮智商。”
……
“她罵你比罵我臟多了。”葉亭感慨萬分。沒想到恩人對自己還是口下留情的。
“那是。”
“兄弟,你好苦。”
“你也是。”
一人一蛇,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同病相憐”的光芒。
“兄弟。”木扶蘇一臉鄭重。
葉亭握拳,“今後,同舟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