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不為所動,隻冷冷一瞥,眸光仿若深淵。她聲音輕柔,卻像細針縫入骨隙,令人動彈不得——
“半月前,西城有女童失蹤,家屬至今未敢聲張,你拿她兩顆眼珠子用邪術煉製之後,塞到邪像眼眶裡。”
邵寬麵色驟變。
“七日前,於蒼山舊林行詭秘之術,將人殺死後,其三魂七魄被你煉作傀燈,至今漂浮在舊林樹下。傀燈一亮,黑火驟現,吸引遊魂野鬼,以供邪像吞噬。”
“昨日未時,你獨自一人入西苑小區,殺人三個,剖心一枚,以血作引,啟你那未成的天煞邪陣。嗯……還有個細節,那顆心,是個懷胎六月的孕婦心。”
木清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語氣依舊輕緩,“你獻魂、煉魄、行煞術、挖活人心,命案懸空、邪陣未淨,邵寬,你以為我說的,是空口誑語?”
邵寬已經徹底慌了,他眼底血絲密布,像是被逼到角落的野獸,忽然抬手作勢要破開結界逃脫,卻隻聽“轟”的一聲,那層看似無形的結界紋絲不動,反而震得他猛地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邵寬顫抖地爬起來,後退半步,卻被結界之力逼得不得不止住。他咬牙切齒,強撐著最後的偽裝,“你血口噴人!我……我根本沒……”
“城東那棟爛尾樓,鎮壓著你最難收拾的一個魂魄。”木清低頭,淡淡理了理袖口,聲音輕柔如風,“你殺完她,把她的血放乾了,喂到邪像裡,屍骨扔給野狗,你倒是忘記了?”
邵寬再也維持不住那副譏笑,臉上血色迅速褪去。
木清仿若執法天命的使者,聲音森然——
“彆怕,如今就輪到你了。”
直播間沸騰了:
【嘔……孕婦的心?他真的不是人!】
【這細節太嚇人了,怎麼講得跟親眼看見一樣!】
【玄門之人也太狠了,這不是人命,這是活祭啊!】
【以前都以為邪修隻是傳說,結果真有人在乾這些事……還參加比賽?】
【“三魂七魄被你煉作傀燈”這句太震了,天呐,這人該死一百次】
【拜托官方彆卡了!這段錄下來能上法製頻道!】
【我現在已經不糾結她是不是劇本了,我隻想說,木清快把他收了!】
【木清的臉色太淡定了,像是在喝下午茶一樣!】
【臥槽,這是人是鬼?!】
“你以為你披了‘命障之符’、斷了自己生辰信息,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壞事做絕,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來比賽現場測試效果,就要有被戳穿的覺悟。”
她屈指一彈,虛空劃過一道靈光。
“恰好,我最擅長破障了。”
轟——!
靈光炸開,邵寬麵罩裂成兩瓣掉落,而身後,赫然浮現出一道巨大的煞影,血影猙獰,魂纏魄繞,像無數冤魂在咆哮!
那一刻,仿佛有什麼深埋地底的惡靈被喚醒,衝破了壓製,發出痛苦而瘋狂的哀嚎。
——主殿內外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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