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我這裡占便宜?”木清冷冷一眼掃過去,“你覺得他們敢真正關我?若我真動念想逃脫,沒人攔得住,凡界律法在我麵前,連個判詞都算不上。”
炎煌撓了撓頭,露出一個混不吝的笑,“我知道我知道,這次真讓我開了眼,你居然老老實實坐在那兒配合筆錄。”
“我在教他們規矩,不是我守他們的規矩。”木清淡淡說,“他們不過是在做我允許他們做的事罷了。”
木清語氣從始至終沒有起伏,卻叫人聽得心驚。
炎煌不敢再多嘴,低聲嘟囔,“您這架子,再大點都能當人間的律令之主了。”
木清麵無表情地補了一句,“你若再多說一句,我現在把你扔去九淵鎮壓魔君。”
炎煌立刻閉嘴,其速度之快,堪比天雷劈罩頂前的瞬間頓悟。
回到酒店時,炎煌立馬撇下木清去葉亭房間找木扶蘇。雖然不待見他,但總比在木清房間看兩隻鬼抖腿好些。
木清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陰氣撲麵而來。看著桃夭和小溪把房間弄得陰氣森森,恍如鬼屋現場,木清一臉黑線。這兩隻鬼現在已經反客為主、好不快活。
行吧,活著沒有快樂過,死了能如此,也是造化。
木清無奈地推開堆在沙發上的幽冥零食盒,撫著裙擺坐下。她伸手一抓,茶幾上的遙控器自動飛到她的手中,熟練地按下開關,電視立刻亮了。
京市新聞剛好在播放,正插播一條突發的新聞:一名中學生失蹤。
左上角的照片引起了木清的注意——那是一個男孩,眼熟得很。她湊近屏幕仔細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不是那個想跳湖的小屁孩嗎?”
畫麵上的男孩正是汪予初,汪家大房長子。
新聞播報員聲音嚴肅,報道著這個離奇失蹤的消息。
木清的心裡輕輕一動。
“汪予初,最近離奇失蹤,家人至今沒有找到他。汪家懸賞一百萬酬謝提供有效線索的人。”
這小孩也是夠倒黴的,才剛救回來,又掉坑裡了。那天看了明明過了那劫就是順遂無憂之相,難道自己看岔了?
嘖嘖嘖,瞧這大凶之兆。
木清抬眼望向窗外,冥冥之中,感覺到有些不尋常的東西正在悄悄靠近。顯然,這個失蹤案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她把遙控器丟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看來,這個案子也得去走一趟了。”她自言自語,目光閃爍著一絲冷冽的光芒。
桃夭和小溪此時也從另一側飄了過來,看著木清神色凝重的樣子,紛紛安靜下來。
桃夭低垂著眉眼,“大人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有事。”
木清搖搖頭,“沒事,你專心帶小孩。”
救一次也是救,救兩次也是救吧。
思考片刻,木清給霍景霆發了條信息。
幾分鐘後,霍景霆回複——
【搞定,半小時後到。】
半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酒店門口。
駕駛座是陸子鈺,後座上,霍景霆和木清並排而坐。
這兩天陸子鈺搬回了霍宅,幾乎貼身跟著姨媽轉,鞍前馬後,十二分的殷勤,連木清參加的術士大賽都沒去成,所有熱搜消息都靠網上補課。
關於木清最近的熱度,他隻想說,牛逼的人到哪裡都牛逼。
木清突然側頭對霍景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