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子鈺瞪大了眼睛,眼中寫滿了“你在開玩笑嗎”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
那來汪府做什麼?
近距離看熱鬨?
汪庭曜雖然心下不滿,但是目光依然沉穩,透著幾分打量,仿佛在權衡她的每一句話背後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汪庭曜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不急不躁,“木觀主,你可是讓我有些意外。”
他頓了頓,眼神一轉,帶著些許玩味,“不過,這種事若真沒把握,還是不必急於給我們答複,待查清了再來告訴我們也不遲。”
話說得風輕雲淡,卻藏著幾分老狐狸試探的心思。
木清輕輕一笑,似乎對汪庭曜的反應早有預料,眼神淡然,卻又透著一絲銳利,“我自然是不著急的。但——小初的命急不急,就看你們汪家急不急了。”
她這句話輕飄飄地落下,廳中卻像被人猛地掀翻了茶盞,氣氛霎時間一凝。
汪庭曜的臉色一變,猛然坐直了身子,聲音沉得幾乎帶著壓迫,“木觀主此話——何意?”
“前兩日,我見過汪予初,在京市郊區,鏡湖附近。”木清語氣平靜,像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鏡湖?”汪庭曜皺起眉,“那小子跑那麼遠做什麼?”
何憶柔站在旁邊,眼神一晃,下意識低下頭去,指節緊握,明顯知道些什麼卻不敢出聲。
汪庭曜眼角餘光一掃,雖未追問,卻心中已有幾分了然。他沒有戳破,而是重新看向木清,目光更沉,“你繼續說。”
“當時我看過他的麵相。”木清開口,語氣未有絲毫波瀾,“命中藏有一大劫,是生死線上的關口。若能過得去,富貴無憂;若過不去,屍骨無存。”
這番話讓廳中幾人皆是一震,霍景霆眼神也凝了幾分。
“那現在,是不是他的大劫到了?”汪庭曜問。
“不是。”木清搖頭,語氣驟然低了幾分,“那一劫,他本該已過。可現在有人——動了他的命格。”
她抬眸望向汪庭曜,眼中透著一抹淩厲鋒芒,“是人為之禍,有人不願意他好好活著。”
汪庭曜臉色一沉,手掌猛地一拍桌案,清脆一響震得茶盞微顫,“他是汪家長房獨孫,是我一手帶大的接班人!誰敢動他?!”
“敢不敢不重要。”木清語氣忽冷,“人心一動,命就能改。自古財帛動人心。你汪家這麼多資源,能讓人富貴一生,也能讓人動殺心。何況……你們汪家的仇家、親戚、‘自己人’,哪個不手眼通天?”
這一句像是一枚石子,重重砸開水麵。
霍景霆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陸子鈺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皺眉思索,何憶柔站在一旁,呼吸仿佛也輕了幾分。
汪庭曜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睜開眼時,聲音低沉,“木觀主,你來汪家,不僅是為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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