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居然真的相信——
相柳會覺醒種菜的天賦?
“我是相柳,吃葷的。”木扶蘇臉都黑了,沒好氣地懟回去。
“那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窿影疑惑地上下打量蘇苒一眼。
作為青瀾境的守護神,若她一直待在那兒,按理說不該出什麼問題。
“我一回到青瀾境就被困住了。剛剛和小蘇講過了。”
“被困住?”窿影覺得這個“困”字似曾相識。
“你該不會懷疑,是我設下的困神陣吧?”
木扶蘇察覺到蘇苒眼神不太對勁,語氣冷冷的,“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陣法,彆說擺陣了,看一眼都嫌煩。”
“更何況……”他話未說完。
“那麼高階的困神陣,你根本擺不出來。”
窿影直接接上了他的話,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常識,“你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
這語氣聽著像是信任,但聽在木扶蘇耳朵裡,莫名有種被嫌棄的感覺。
蘇苒也點頭認同。
這也是她一見到木扶蘇時,沒有半點怨氣或火氣的原因。
當初的相柳,是“一力降十會”的忠實支持者,也是“能動手就彆逼逼”的資深實踐者——
平日裡張嘴閉嘴都是那句:“誰動嘴誰孫子。”
可一旦遇上打不過的,立馬變臉,秒切“勸和模式”:
“咱講道理,彆動手,衝動是魔鬼。”
至於設陣困人這類陰招……
木扶蘇根本不屑,也使不出來。
“你覺得,可能是誰?”窿影沉聲問。
“我一直沒有頭緒。”
蘇苒心中其實有了懷疑對象,但她選擇了沉默。
“彆光說我,”蘇苒忽然笑起來,“說說你們吧,在青瀾境待了十萬年,我都快忘了怎麼開口說話了。聽著自己的聲音,都覺得怪怪的。”
自降世以來,困神陣中度過的歲月無疑是蘇苒最大的劫難。
年年歲歲,日日夜夜,
這次重逢,羲和問她那句話——“這次,你想活,還是死?”的那個瞬間,她忽然想明白了: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時間照樣流逝,與其苦熬,不如讓自己自在些。
若不是這個念頭撐著,她現在恐怕早就像當年遇見羲和時那樣,抱著窿影哭他個三千年都停不下來。
“你變了。”窿影冷不丁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蘇苒勾了勾唇,“被困這麼久,突然出來了,倒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沒想到,隔了這麼久,我們再見竟是這樣一種情形。”蘇苒輕聲道,目光落在窿影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探詢,“所以……你那時候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讓我去替你?”
他們都知道,相柳一向最怕被抓去乾活,避蘇苒如避瘟神。
至於她和窿影——
是朋友,沒錯。
但屬於那種,親近歸親近,卻從不輕易麻煩彼此的朋友。
又回到這一話題,窿影沉默了。
木扶蘇定定地看著她,神情一點點凝重起來。
“我……”窿影張了張口,卻遲遲沒有說下去。
那一瞬的遲疑,讓木扶蘇也開始懷疑——
她到底看見了什麼?
脾氣向來不好的窿影何曾這樣吞吞吐吐過?
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對蘇苒更不可能。
所以,她選擇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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