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進站的提示音響起,她猛地一震,立刻抱起嬰兒起身下車。
然而她沒發現——在她起身的一瞬,坐在車廂另一端的女孩,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木清目光幽深,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等其餘人都離開車廂,她才緩緩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下袖口,動作輕緩而有條不紊。
她步履安靜,身影從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看不見的因果線上。
“你們先回清靈山,我還有事要處理。”
木清以神識為引,施下靜語術,她的話語宛若一縷清風,無聲無息地拂過眾人神識海。不起半點波瀾,卻清晰得仿佛近旁耳語。
還坐在座位上的葉亭、炎煌、白澤和何憶柔在同一瞬間聽見她的聲音。
“姑姑又要去處理什麼?”白澤皺了皺眉,目光追著她離開的方向。
“你還用問?”炎煌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聲音低啞,“當然是有人作死,又撞到她刀口上了。”
自從身上那股陰濕沉悶的氣息被徹底清除後,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連說話都帶了點久違的暢快。
白澤望著她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鳥哥,你說你現在狀態這麼好,怎麼不想著去幫忙了?”
“你白澤自詡天賦異稟都不上,我湊這熱鬨乾啥?”炎煌祛濕之後,腦子都聰明了許多,他懶懶翻了個眼皮,“有能力的才叫幫忙,我這去了隻能算是添亂。”
“咦,鳥哥,你怎麼突然對自己的認知這麼清晰了?!”
白澤不理解,他表示大為震撼。
他還記得昨天,某人還一本正經地勸他:“離炎煌遠點,那傻鳥腦子有泡,會傳染的。”
可如今,那個嘴最欠的“某人”現在正窩在紫金玉墜裡,被一群五彩之鳥追得到處飛。
果然,木扶蘇上輩子肯定是捅了什麼鳥窩,這輩子才會跟各種鳥八字犯衝,冤孽纏身。
那群五彩之鳥難得遇上個有點實力的男士,興奮得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它們完全無視窿影、蘇苒、塵宵幾人震驚的目光,隻顧“咯咯噠、咯咯噠”地叫個不停,追著木扶蘇在這一方芥子空間裡飛竄,活脫脫一出鬨劇。
“雞和蛇,不是……天敵嗎?”窿影的聲音滿是疑惑和不確定。
“這也許是……一場意外……”蘇苒同樣語氣遲疑。她們麵麵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平靜。
“要是把這群雞給烤了……”塵宵舔了舔嘴唇,口水幾乎要流下來,他能清晰感受到這些五彩之鳥渾身散發出的濃鬱靈氣。
“羲和上神從來不會吃虧,你想吃了她養的雞,這個想法很偉大。”
窿影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她偷家偷到太陽神宮被抓到時,賠得底褲都要沒了的場景,那可以說是曆曆在目。
車廂裡。
“她連我的神魂之息都能穩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白澤的眼神裡透著清澈的愚蠢。
同樣愚蠢的還有葉亭和何憶柔,隻是何憶柔好一點的是,她識海中那棵樹一直在那裡晃,似乎想告訴她什麼。
炎煌不客氣地白了白澤一眼,“我可是上古神獸,曆經多少次涅盤,每一回都得拚命地穩固神魂,積攢力量重塑自我。可這次——她一招陣法,我就省下了一整輪涅盤的功夫。”
他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敬畏與激動,“這不叫術法強,是天賦壓製,是大道本身在她手中都得低頭。”
“走吧走吧。”葉亭現在隻想回清靈山上去閉關修煉,即使這輩子都趕不上恩人,他也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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