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坐在白玉座椅上,隨意地把玩著手上的珠子。
苗秀秀越是看著那珠子心裡越清楚,這個人想捏自己,可能也就一個念頭的事。當即一咬牙,拚了:說不定對方意識到宋芷若、孫清揚等人才是壞人,會主動反過來幫自己。
於是,她開口說道:“我是被逼的。”
這個開場白讓木清聽了發笑,沒有哪個壞人會覺得自己天生純壞。她看著苗秀秀,等她繼續,順便善意提醒道:“你有三分三十秒……”
苗秀秀吸了口氣,開口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有一個哥哥,叫苗安康,比她大三歲,兄妹感情非常好。家境貧寒,而苗秀秀學習優秀,前途被寄予厚望。為了讓妹妹能夠繼續讀書,苗安康很早就輟學出去打工,承擔起家庭的重擔。
當苗秀秀考上大學後,苗安康依舊辛苦拚搏,每天做兩份工作:白天去工地搬磚,晚上去送外賣。他幾乎把自己榨乾,隻為能攢夠妹妹的學費,讓她安心讀書,無需為錢發愁。
可是,有一天,他在送外賣的路上,被一個年輕小夥子酒駕撞了。檢測顯示血液酒精含量嚴重超標,可是後續的官方報告卻硬生生寫成“未飲酒”。更荒唐的是,反而認定苗安康有疲勞駕駛的責任,對方隻賠了區區五萬元就算了事。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廉價地估值。
苗秀秀不甘心,她找了無數次警察局,四處奔走,卻屢屢碰壁。後來,她才聽說,撞人的年輕人是個富二代。
她隱隱察覺,這背後或許有金錢和權勢在操控一切。
她緊咬唇,聲音微顫又帶著堅定:“我本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正義的。可後來,我才發現,現實根本不是這樣……有人可以隨意毀掉一個人,卻不必承擔任何後果。更可怕的是,還有人會幫他們掩蓋一切。”
木清的手指停在珠子上,輕輕轉動,聲音低沉:“當時處理這個案子的是誰?”
“孫清揚。”
宋芷若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心裡猛地一沉,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這場無妄之災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她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地喊道:“胡說!孫清揚不可能助紂為虐!”
她和孫清揚從小一起長大,她完全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就是他!殺人就該償命,如果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那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苗秀秀的憤怒,像火焰一樣在心底燃燒。
哥哥死了,她的天也塌了,而如果不能為哥哥報仇,她活著的意義又在哪裡?而對於苗秀秀來說,撞死哥哥的人可惡,維護包庇他的人就更可惡!!!
“所以,你所謂的伸張正義,就是綁架一個無辜的人撕票?即使對方是更為弱勢的孕婦?”木清歎為觀止。
雙標,原來還可以這麼玩。
666~
苗秀秀咬著唇,緊握拳頭,“如果不這樣,我哥哥的冤屈永遠得不到伸張。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過他們。我哥哥沒命了,他們就都得死。”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危險而清冷的氣息。木清沒有笑,她隻是淡淡地說:“所以,隻要確認你哥哥有沒有疲勞駕駛,就可以讓一切真相大白?”
苗秀秀抬頭,哥哥已經死了,還能怎麼確認?
“知道你哥哥的生辰八字嗎?”
“知道……”苗秀秀報出了日期和時辰,心中疑惑:木清究竟要做什麼?
木清不再說話,直接抬手揮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之間,“光曜萬象,秩序歸衡,以吾羲和之名,陰司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