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霄皮笑肉不笑。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就愛陸總那一款,他越勁越能讓我著迷。”
話說到這份上,明眼人都能看出紀霄的拒絕。
綠毛不蠢,但他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哪能受這氣,冷笑道:“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廢物,叫聲紀少還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
話音落地,立刻有人跟腔。
“就是!許哥看得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彆給臉不要臉!”
“許哥你帶來的伴兒可比紀霄好多了,他就一浪蕩貨,在勾搭陸雪舟之前,還追個男人追得滿城皆知呢!他不值得您喜歡!”
富貴迷人眼。
陸雪舟那兒的關係不好找,但和陸雪舟低點的關係也不是沒有。
更何況陸雪舟不近人情,身旁從來乾乾淨淨,沒出現過一個親密之人,這個姓紀的就算倒貼,也不可能被陸雪舟看上。
所以沒人給紀霄麵子,言語間皆是侮辱和貶低。
綠毛高高在上,嘴裡也不乾不淨:“也確實,能看上陸雪舟那個災星,把人當寶,怕是沒見過什麼男人。”
紀霄徹底收了假笑。
上輩子雖說他是被收養,但家世也不俗,富貴窩裡養出來,後麵入了娛樂圈,又一步步登高,誰看了不得叫一聲紀導。
從來隻有他讓彆人受氣,沒有彆人讓他受氣的道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原以為今晚這場子裡,多多少少得有幾位人傑,沒想到全是狗熊。”
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
綠毛騰地站起身:“你他媽說誰是狗熊呢!!”
紀霄安安穩穩地坐著,五光十色燈光下,青年美得宛如希臘雕塑,眼神卻裝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當然誰應聲我說誰,不過我長這麼大,確實沒見過有人上趕著當狗熊。”
“姓紀的!”
怒吼伴隨著瓷片碎裂聲傳來。
迸濺的碎片彈起,擦著紀霄的臉飛過,一陣銳痛過後,紀霄明顯感受到臉上有液體滲出。
他抬手一摸,手指上全是血。
臉破了。
綠毛叫罵著,朝紀霄伸出手,看起來像是想掐紀霄的脖子,然而下一秒卻是突然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
整個場子在綠毛落地的巨響中,瞬間安靜下來。
青年收回腳,抬手蹭去臉上血跡,目光冰冷陰沉:“你再說陸雪舟一句?”
綠毛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表情凶狠,看著紀霄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好好好!紀霄是吧!你他媽給老子等著!老子明天就讓紀家從獅城消失!!”
紀霄冷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能耐,打不過就叫家長擦屁股,紙尿褲穿好了嗎?”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