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晚上,陸雪舟會那麼快跟他說晚安,肯定是覺得他找不到這根放在疊好的防曬衣裡麵的頭繩。
而且他之前說送他禮物時,也玩了吊胃口這一招,當時陸雪舟也應該是想用這招報複他。
沒想到陰差陽錯,他錯把那一箱子零食當成了所謂的禮物。
紀霄看著手裡的頭繩,一時之間嘴角都壓不住。
可一想到現在他跟陸雪舟之間的狀態,壓不下去的嘴角,最終還是壓了下去,就連鼻子都有些發酸。
就在他快憋不住時,一道聲音出現在身後。
“我說……”
方隨的劉海擋住了臉,看不清表情,但渾身都透著股一言難儘的味道:“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紀霄剛冒出頭的那點悲傷,瞬間煙消雲散:“你彆以為我長得帥就不會揍人。”
方隨:“……”
“你威脅我也沒用。”方隨打了個哈欠,“就你剛才看著這個頭繩的眼神,是個人都覺得你要對它做點什麼不軌的事。”
紀霄:“……”
紀霄看他:“你有男朋友嗎?”
方隨不懂話題為什麼就到了這裡,他抓了抓頭發,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以我目前的性取向,如果沒有哪個瘋子想掰彎我,未來我應該也不會有。”
紀霄還是看著他:“那你有女朋友嗎?”
方隨:“沒有,而且說實話,我覺得搞對象不如打遊戲。”
紀霄嗬嗬一聲,那模樣竟和嘲笑裴言灃沒男朋友的陸雪舟重合了:“那你懂個蛋。”
方隨見他情緒已經脫離傷春悲秋的範疇,耷拉著人字拖往餐桌走去:“蛋我挺懂的,雞蛋鴨蛋荷包蛋,不論哪一個,都比你們這些談戀愛的人好懂。”
說著他還摸了摸胳膊:“天爺呀!快讓你們這些死情侶離我遠點吧!”
紀霄:“……”
紀霄跟上去:“我覺得你肯定能和裴言灃玩得來。”
方隨:“裴什麼灃?”
紀霄:“裴言灃。”
方隨:“什麼言灃?”
紀霄:“……裴言灃,裴家的小少爺,裴氏就他家的,咱這回拍的電影,就是背靠裴氏,最大的投資商也是裴氏。”
方隨猛地頓住腳步,一向討厭肢體接觸的他,甚至還握住紀霄的手晃了晃:“請務必把這樣的有錢朋友介紹給我!我將感激不儘!”
紀霄:“……”
紀霄扯了扯唇角:“我看你富貴挺能淫的。”
方隨雙手插兜:“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會背叛你,唯獨錢不會。”
…………
雙台村曬了半個多月,天氣預報終於從一望無際的高溫晴朗裡,看到了雨水。
而且還不是小雨。
市裡都發了通知,前幾天就開始說今天晚上六七點開始有暴雨,而且還要下三天,要村民注意防範,還讓鄉鎮和村裡的乾部都要值守崗位。
晚上有暴雨,一點不耽誤白天太陽想要曬死人的心。
考慮到上高速要花的時間,還有晚上的暴雨,飛機很可能無法起飛,所以紀霄決定開車到市內,再坐高鐵回獅城。
好消息是市內有直達獅城的高鐵,壞消息是高鐵也得花十個半小時。
想著趕緊拍完走,所以在他前麵拍完的丁邵琦說借給他機器時,紀霄也沒推辭:“那就謝謝丁姐了,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完好無損地送回去!”
丁邵琦笑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