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漂亮。"。
這句話來得突兀又自然。然而林觀潮說得很認真,每個字都像落在玉盤上的冰珠子,清泠泠地砸進蘇婉婉耳中。她眼角那顆淚痣在陽光下紅得驚心,嘴角卻帶著孩童般純粹的笑意。
蘇婉婉僵在原地。作為穿越者,她聽過太多讚美,卻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不帶絲毫嫉妒或討好,甚至沒有尋常貴女說客套話時的刻意。就像在陳述"今日天晴"這樣簡單的事實。
寧王的酒杯停在唇邊。他看見林觀潮說完這句話後,睫毛極快地顫了一下,像是完成某種使命般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林觀潮隻感覺胸腔裡一陣久違的輕鬆——仿佛終於卸下某種無形的枷鎖。
直到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滿園國色,你,為何獨讚蘇二小姐?"
那道威嚴的嗓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水榭的空氣仿佛凝固。
林觀潮抬眸,隻見一位身著玄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他雖作尋常富商打扮,可通身氣度卻如淵渟嶽峙。
林觀潮不知道這中年男子是不是劇情中的某個人物,也不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小說劇情中的一段——她也沒興趣知道。
她此時一心隻想快些趕回家。她答應了羅雙秋“看完就回”。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原本喧鬨的賞花人群不知何時已悄然退開,為這男子讓出路來,還有幾名侍從遠遠垂首而立,姿態恭謹。
這人明顯是一個上位者。
眼下離開的主動權似乎已經不在她手中了。
林觀潮於是微微福身,聲音輕卻清晰:"回大人的話,並非是其他的花不夠好,隻是國色滿園,我卻隻有一雙眼睛,所以一時隻能看見這一朵姚黃。"
她話音落下,中年男人目光微動,唇角似笑非笑地揚起。
"好。"他緩步走近,靴底碾過落花,發出極輕的碎響,"你隻見一朵,是因為隻有一雙眼睛;而我隻見一朵,卻是因為——"他伸手撫過那株盛放的姚黃,指尖在花瓣上停留一瞬,"最好的花,從來隻有一朵。"
說罷,他竟親手折下那枝姚黃,遞給身旁的侍從:"給這位小姐送去。"
侍從躬身接過,雙手捧至林觀潮麵前。花枝上還凝著晨露,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恰似一場無聲的試探。
林觀潮隻是垂眸看著那枝盛放的姚黃,卻不去接。
她搞不懂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明明女主就在旁邊,又或許此人是小說中的反派?
侍從見她遲遲不接,低聲催促:"小姐,請。"
林觀潮終於伸手,卻不是直接接過,而是後退半步,雙手交疊於額前,深深行了一個大禮:"長者賜,不敢辭。"
她這一拜,姿態恭敬,卻不動聲色地劃清了界限——她隻當這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恩賜,而非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贈禮。
男人眸光微沉,似有深意地注視著她,片刻後,忽然朗聲大笑:"好!既然你說我是長者,我便也不好不做一個長者。"
他擺了擺手,語氣忽而和緩:"你帶著那朵姚黃去吧。它很配你。"
林觀潮接過那枝花,金黃花瓣層層疊疊,在她蒼白掌心中灼灼生輝。她仍然深深垂首不語,直至男人的腳步聲漸遠。
水榭另一端,寧王卻突然捏碎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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