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務行對宴彥點了點頭。
一時間,屋子裡熱鬨起來。
關務行熟練地處理魚鱗,關務光在旁邊打下手,時不時被哥哥嫌棄動作慢。奶奶坐在輪椅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偶爾插幾句話。林觀潮忙著煮湯、炒菜,宴彥則沉默地幫忙遞調料、擺碗筷。
可在這表麵的溫馨之下,暗流湧動。
關務光時不時瞥向宴彥,眼神裡帶著隱隱的敵意。關務行雖然話不多,但每次和林觀潮說話時,語氣都比平時柔和幾分。宴彥低著頭,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趁著晚飯後忙碌之中的空隙,林觀潮走到陽台上,給花草澆水。
夕陽仍然暖融融的,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撥弄著綠蘿的葉片。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她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清冽、辛辣,像是威士忌。
林觀潮皺了皺眉,抬頭環顧四周。晾曬的衣物在風中輕輕擺動,盆栽的泥土還帶著剛澆過水的濕潤。
——家裡沒人喝酒,這味道是哪來的?
她不會知道,就在她頭頂的陽台上,秦說正倚著欄杆,指間夾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液。
沒人清楚他在那裡待了多久,以及待過多久。
隻是林觀潮出來給陽台上的花草澆水時,他就不自覺地屏息了。
好在林觀潮並沒有就此問題探究太多,她很快就放下了澆花的水壺,轉身走了進去。
林觀潮剛進屋,關務行就喊她過去喝茶。茶葉是他新買給奶奶的,茉莉香味很濃。
林觀潮其實想過要不要告訴關務行。
他是一名警察,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去處理校園霸淩相關的事情。如果她開口,他一定會幫忙,甚至可能直接去找校方,或者乾脆把宴彥帶到警局備案。
但……
林觀潮垂下眼,看著杯中浮沉的茶葉,思緒翻湧。
關務行會因此得罪很多人。
宴彥可能會被貼上“報警的麻煩精”標簽,如果他還要在嘉德上學,日子隻會更難熬。
她是“任務者”,永遠都有退路,隨時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但他們不行。她不能隻圖一時痛快,把所有人都置於更大的困境裡。
所以最終,送關務光和關務行回去的路上,當關務行向她問起宴彥的事情時,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他受了點傷,家裡不方便,暫時住在我這兒。”
關務行看了她一眼,目光沉穩而深邃,像是能看透她的未儘之言。但他最終什麼都沒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嗯,有需要隨時告訴我。”
關務光聞言插嘴:“潮姐,他是不是被欺負了?”
林觀潮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小孩子彆瞎打聽。”
關務光撇撇嘴,但也沒再追問。
他們信了她的說辭。因為他們知道她善良,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收留一個陌生學生。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她的善良背後,藏著更深的顧慮。
林觀潮在樓下和關務行兄弟揮手告彆。
轉身時,她微微皺起了眉。
她想,她得想彆的辦法。一個不會連累任何人,又能真正幫到宴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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