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聶叔叔”喊得真誠,聶有客看著她眼裡的“長輩濾鏡”,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起身道:“今天我就不打擾了。”
林觀潮趕緊站起來,一路把他送到電梯口。
“聶叔叔再見。”她站在電梯門外,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將那道挺拔的身影和冷硬的氣場都關了進去。
電梯裡,聶有客看著鏡麵裡自己的倒影。西裝依舊筆挺,領帶沒歪,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苟。
他低低念了一句:“叔叔?我有這麼老嗎?”明明,他也就比她大十歲出頭。
他想起剛才女孩眼裡清晰的“尊敬”,明顯是完全把他當成了需要敬著的長輩。這種被她劃到“長輩區”的感覺,讓他莫名有些憋氣。
他皺了皺眉,指尖扯了扯領帶,卻又覺得有點好笑——自己這是在計較什麼?
聶有客今天會來這裡,確實是借了聶離的由頭,卻不全是為了聶離。
前幾天,大哥聶有時回老宅看老爺子,他聽見聶有時抱怨“阿離把嫁妝錢都投進同學的公司了”,還說那個同學叫林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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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一出來,他立刻想起了慈善晚會上那個女孩——一身深色長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站在長輩的身後,安靜得像幅靜物畫,跟周圍的熱鬨格格不入。雖然漂亮,但是漂亮得死氣沉沉。
他當時隻覺得乏味,像看到了年輕時被規矩困住的母親。
可奇怪的是,這個本該被他歸為“古板”的名字,竟然在心裡盤桓了好幾天。這次再被聶有時提起,隔了這麼久,他竟然還能清晰記得她當時的樣子,連她那天禮服的細節都沒忘。
現在想想,這本身就很奇怪。
聶有客討厭古板。因為從小就活在古板的陰影裡。
父親聶煌是個說一不二的封建大家長,家裡的規矩多到能編成書,吃飯要講規矩,說話要分尊卑。
母親是大家閨秀,卻被這些規矩壓得喘不過氣,精神時好時壞,小時候,他常看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摔東西。
他心疼母親,卻又厭惡那種壓抑的氛圍。
大哥聶有時索性躲進畫室,把家族責任全推給了他。他在聶煌的期待裡長大,享受著聶家帶來的榮耀,也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窒息。
所以那天在慈善晚會上,他第一眼看見林觀潮,就像被燙傷一樣轉開視線。她太“規矩”了,像母親年輕時的翻版,被無形的籠子困住,連笑都帶著拘謹。
當他聽說她竟然開了家娛樂公司,還做得有模有樣時,第一反應是好奇——一個看起來循規蹈矩的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魄力?
他找了個“怕聶離被騙”的借口,來了風和。
在樓下停車場,他看見林觀潮騎著共享單車過來。
牛仔褲,帆布包,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卻笑得很自在。
一個能騎共享單車的富二代,一個能在會議室裡侃侃而談的年輕企業家,兩種特質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帶著鮮活的生命力——這和他認知裡的“富家女”完全不同,也和他自己被規訓的人生截然相反。
他在休息區坐著時,能透過漸變玻璃看見會議室裡的她。討論時會微微蹙眉,說到重點時會抬手比劃,偶爾被同事逗笑時,眼裡會漾起淺淺的溫柔。
那種在工作裡閃閃發光的樣子,像顆被剝開外殼的糖,露出了意料之外的甜。
電梯到一樓時,聶有客對著反光的轎廂整理了一下領帶。
他當然能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抗拒。不是討厭,是保持距離的禮貌。可這種抗拒,反而像鉤子一樣,勾得他更想靠近。
聶有客在想,下一次要找個什麼借口,才能再去見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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