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潮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感受著旋律帶來的寧靜。
這一刻,她忘記了聖薩的陌生,忘記了創作的壓力,隻沉浸在這溫柔的音樂裡,仿佛又回到了工作室裡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身邊是顏料的香氣,眼前是畫筆下的夕陽。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哈嘍?真的是你!”
林觀潮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桌旁,卷發披在肩上,發梢還帶著一點自然的弧度,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黑色手包。
女人的眼睛很大,像小鹿一樣靈動,臉上滿是驚喜。
林觀潮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認了出來——來人是埃拉拉,她之前住在聖薩酒店時認識的那個女生。
兩人曾在酒店的咖啡廳、健身房偶遇過幾次,埃拉拉總是很熱情,還曾邀請她去參加自己的設計派對。
隻是當時林觀潮剛到聖薩,對陌生環境還帶著警惕,不太習慣主動社交,便婉言謝絕了,之後也沒再聯係。
“埃拉拉?你也在這裡吃飯嗎?”林觀潮笑著站起身,心裡滿是驚喜。
埃拉拉用力點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激動,甚至伸手輕輕拉了拉林觀潮的手臂:“是啊!我上周還去酒店找過你,想約你喝下午茶,結果前台說你已經搬出去了,連新地址都沒留。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太幸運了!”
她頓了頓,看著林觀潮的眼睛,眼底帶著幾分委屈:“你怎麼突然搬走了呀?都沒來得及跟我說一聲。”
林觀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時剛找到合適的公寓,事情比較多,又趕著想開始采風,就沒來得及跟你告彆,抱歉啊。”
其實她當時的顧慮更多——初到陌生城市,她習慣先建立“安全區”,不太敢輕易和陌生人深交,所以搬離酒店後,也沒主動聯係之前認識的人。
埃拉拉卻搖了搖頭,很快就拋開了這個話題。
她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雙手輕輕攥著手包的帶子:“其實之前在酒店,每次和你聊天都覺得很投緣。隻是每次都太匆忙,沒能好好交流。我一直覺得很遺憾,總想著要是能再見到你,一定要跟你說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裡滿是真誠:“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特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為朋友?不是那種點頭之交,是可以一起逛畫廊、一起聊創作的朋友。”
埃拉拉早就想和林觀潮深交了。
第一次在酒店早餐區看到林觀潮時,她就被這個東方女孩吸引了——林觀潮坐在窗邊,安靜地看著窗外的綠植,陽光落在她的發梢,透著一種不慌不忙的從容。
後來幾次偶遇,偶爾聊到藝術和設計,她發現兩人的審美和理念驚人地契合。
林觀潮搬離酒店後,埃拉拉遺憾了很久,甚至去前台問過好幾次,沒想到今天會在餐廳偶遇,她再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林觀潮看著埃拉拉真誠的眼神,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在聖薩,她認識的人大多是男性,卻很少有女性朋友和她這樣坦誠地表達“想成為朋友”的意願。
埃拉拉的熱情像一束溫暖的光,照亮了她對“友誼”的期待。
在陌生的城市裡,能有一個可以一起聊藝術、逛畫廊的同性朋友,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
她笑著點頭,語氣真誠又輕快:“當然願意!我也覺得和你很投緣,之前沒能好好聊天就搬走了,我也覺得很遺憾。能和你成為朋友太好了!”
埃拉拉聽到這話,瞬間笑了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太好了!我知道老城區有一家藏在巷子裡的畫廊,下周有新銳藝術家的聯展,我們可以一起去!”
“好啊!”林觀潮立刻答應,還拿出手機,“我們交換個聯係方式吧,到時候我提前跟你說時間。”
兩人湊在一起,互相加了聯係方式,又開始熱烈地聊了起來。
從聖薩最新的藝術展聊到埃拉拉的設計工作室,從中國的水墨畫技巧聊到歐洲的複古麵料,甚至還約定下周一起去唐人街的絲綢店。
埃拉拉興奮地拿出手機,給林觀潮看自己的設計手稿:“你看這個係列,我用了東方的雲紋圖案,搭配本地的亞麻麵料,是不是很特彆?”
林觀潮也分享了自己在工作室畫的夕陽:“我嘗試把水墨的漸變融入油畫,你看這裡的色彩過渡,比之前自然多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完全沒注意到鋼琴旁的賈斯珀。
賈斯珀彈完最後一個音符,手指還停留在琴鍵上,心裡滿是期待地回頭看向餐桌。
他原本以為會看到林觀潮專注傾聽的模樣,或許還會有欣賞的目光,卻沒想到,她正和一個陌生女人湊在一起,對著手機屏幕笑得燦爛。
那笑容和平時不同:沒有聊藝術時的認真,沒有看風景時的驚歎,隻有純粹的、放鬆的開心,像孩子找到玩伴一樣雀躍,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模樣。
他心裡的期待瞬間涼了半截,。
原本策劃好的“浪漫約會”,此刻徹底變成了一場意外的“朋友重逢”,他精心挑選的餐廳、準備的曲子、甚至那句沒說出口的心意,都顯得有些多餘。
他站起身,慢慢走回餐桌,看著眼前熱鬨的場景,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他能感受到林觀潮對埃拉拉的熱情,那是純粹的、對友誼的期待,沒有絲毫勉強。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意無法傳遞了,甚至可能,他精心準備的這一切,從一開始就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他精心準備的“浪漫”,終究抵不過一場突如其來的、真摯的友誼。
可看著林觀潮臉上燦爛的笑容,他又覺得,這樣也很好。
至少,她在聖薩找到了新的朋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快樂,不再是那個獨自麵對陌生環境的女孩。
他想,或許他還需要更多的耐心,不需要急於傳遞心意,隻需要在她需要藝術交流時,做那個能和她聊得來的“前輩”;在她需要分享喜悅時,做那個能為她開心的“朋友”。
至於那個“浪漫時刻”,或許會在某個不經意的傍晚,在他們再次一起探討畫作時,悄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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