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
蘇烈說著就要跪下行大禮。
他心裡明白,今天要不是這兩位天鏡司的大人出手相助,彆說給父親買棺材了,就連他自己都難逃夏家大小姐的毒手。
"快起來!"君無殤一把扶住他,“男子漢大丈夫,膝下有黃金,彆動不動就下跪。”
"請兩位恩公稍等半日,"蘇烈紅著眼眶深深鞠了一躬,"待我安葬好家父,就跟兩位一起離開。"
說完轉身就往平安縣最大的棺材鋪跑去。
"走吧。"
衛青沒等蘇烈回來,直接翻身上馬。
君無殤和張雪對視一眼,也跟著跨上馬背。三人揚鞭而去,馬蹄揚起一片塵土。
圍觀的百姓們這才敢大聲議論起來:
"天鏡司果然威風啊,連夏家都得低頭!"
“你沒聽那位大人提到開國高祖嗎,彆說夏家,誰來了都不好使。”
"剛才那個衛大人,聽說前些日子單槍匹馬宰了頭六品大妖呢!"
“不僅身負正義,心地還這麼好,蘇烈這小子有福了,這下不僅老蘇的棺槨錢夠了,剩下的來年春闈進京趕考,定能考個官,而不用為奴為婢。”
“也是,到時老蘇也能徹底瞑目了。”
……
回京的馬車上,夏依然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衛青...君無殤...”
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兩個名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華貴的錦緞裙擺上。
"今日之辱,本小姐定要你們十倍償還!"
溫良看著這一幕,暗自搖頭歎氣。
自從夏貴妃在後宮得勢,三皇子又深得聖寵,整個夏家早已麵目全非。
老一輩揮霍無度。
小輩們更是無法無天。
要不是念及當年老家主的救命之恩,還有臨終托付,他早就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夏家了。
“小姐..."
溫良剛要開口勸解,就被夏依然一個眼刀瞪了回去。
"溫叔不必多言!“
夏依然掏出手帕狠狠擦著掌心的血跡:”回府後立刻給我查清楚這兩個人的底細,特彆是那個衛青!"
溫良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
心中暗歎:這皇城的天,怕是要變了啊...
半日後,皇城東門。
"剛出鍋的鍋盔——"
"客官來兩個?好嘞!"
"冰鎮桂花酒釀——"
"三鮮餛飩,五文錢一大碗!"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中,張雪看得目不暇接:“這皇城比我想的還要熱鬨!"
"姑娘要胭脂不?“路邊一位年輕攤主眼睛一亮,熱情地遞來一個雕花木盒。
盒蓋一開,混合著玫瑰、茉莉與蘭花的獨特香氣撲麵而來。
張雪聞之,眼睛一亮,:”老板,這個胭脂多少錢?"
“承蒙厚愛,十兩銀子。”
"老李你再說一遍?"君無殤眯起眼睛。
老李爽快道:“九兩。”
“再想想!”
老李痛苦地閉眼,比了個“八”的手勢:“八兩,這是最低價了,在低我就不賣了。”
“再…”
“再個屁,你個老小子也彆裝了。”
衛青實在看不下去:"這是無殤未婚妻!"
“哎呦我的天!”老李一拍大腿。“原來是弟妹啊!”
"弟妹,這盒‘三星海棠’就當為兄送你的見麵禮了!"轉頭瞪了君無殤一眼,"好你個悶葫蘆,娶媳婦都不吱聲!今晚天香樓,哥做東!"
李問,大周吏部尚書之子,偏偏文不成武不就,唯獨對經商感興趣。
短短幾年,名下產業遍布酒樓,綢緞莊,書齋,瓷器坊,胭脂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