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我要殺了他。”
君無殤怒吼一聲，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找到苦禪。
屋子裡的氣氛再次陷入沉重，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
衛青緊緊攥著那張紙條，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苦禪以為抓了柳姨，就能逼我們就範，他想錯了。”
“現在，我們必須儘快查到苦禪的藏身之處，先把留柳姨救出來再說。”
“衛老弟說得沒錯。”雲天衡立刻附和，眼神凝重，“苦禪狡猾多端，必然藏在極為隱蔽的地方，但隻要他還在皇城，就不可能完全抹去蹤跡。”
南宮裕也立刻上前一步：“我這就回天境司，調動所有夜梟衛，對皇城進行全程搜索。”
話音剛落，一道雪白的流光“唰”地從院外竄回，穩穩落在衛青的肩膀。
正是剛和陳影玩鬨歸來的衛言，它在感受到衛青的殺機後，原本歡快的模樣收斂了不少，隨即它的小鼻子輕輕聳動著。
片刻後，它抬起頭，一道稚嫩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有討厭的味道，很臭，往那邊邊走了。”
“小言，你能聞到？”君無殤瞬間激動起來，一把抓住衛青的胳膊，“青子，衛言能找到我娘，快，我們現在就去找。”
衛青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靜：“彆急，衛言能追蹤到氣息是好事，小言，能確定對方的大致方向嗎？距離遠不遠？
衛言再次聳了聳鼻子，小爪子朝著城南的方向指了指，：“很遠，味道很淡，但我能聞到。”
衛青摸了摸衛言的絨毛，輕聲叮囑：“小言，接下來就靠你了。”
衛言堅定地點了點頭，小鼻子再次嗅了嗅氣味著空氣中的氣息。
“那邊。”
“出發！”
隨著衛青一聲令下，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南宮裕率先帶著人衝出王府，直奔天境司調兵。
衛青、君無殤、雲天衡，雲若曦等人則跟在衛言的指引下，朝著城西的方向快步走去。
“影兒，在府裡好好待著。”
澹台月吩咐一聲後，追了上去。
陽光漸漸西斜，皇城的街道上行人漸少，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衛青肩膀上的衛言，如同最精準的追蹤器，每走一段路，就會停下分辨氣息，調整方向。
君無殤則緊緊跟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衛言的動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救回母親，弄死苦禪！
城南一間偏僻的農家院裡，大門緊閉。
君母被扔在牆角，雙目緊閉，陷入昏迷，額角還帶著淡淡的淤青。
老三搓著手，湊到苦禪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大長老，咱們既然要抓人質，為何不把澹台月的母親月清寧也一起抓來？”
“多個人質，不更保險嗎？”
苦禪坐在桌邊，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抬眸瞥了他一眼：“月清寧是二品宗師，身邊還有澹台家的護衛，抓她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
“眼下這個君母就足夠了，她是君無殤的親娘，以衛青與君無殤情同手足的關係，大周一方為了救她，絕不敢輕舉妄動。”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後怕。
若不是老六強大的感知能力，回來時恰巧察覺到武皇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