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受了傷把,一定要先消毒,不然傷口會感染的。”
君無殤說著,壇中的酒水化為數道水流,精準地澆淋在袁術那十多處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酒精滲入傷口的劇痛,比骨裂、割肉更甚百倍。
袁術的身體劇烈痙攣,渾身肌肉緊繃得如同石塊,眼球因極致的痛苦而凸起,卻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能在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嗬嗬”聲,眼底徹底被死寂的恐懼淹沒。
君無殤緩緩蹲下身,湊近袁術的耳邊,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一字一句道:“你看我對你多好。你綁架了我母親,害她受了驚嚇,我還特意給你傷口消毒,讓你少受點感染的罪。”
“這份‘恩情’,你可得好好記著。”
他站起身,看著在地上抽搐不止、如同爛泥般的袁術,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
對傷害自己親人的人,君無殤從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
若非懷遠侯是他親生父親,恐怕在就化為他刀下亡魂了。
現在袁術所承受的痛苦,不過是償還綁架他母親的一點點利息。
袁術在酒精蝕骨的劇痛中,本就瀕臨崩潰,聽到君無殤的話,眼中的驚恐瞬間達到頂峰,殘存的意識裡隻剩下乞求。
他拚命扭動著殘破的身體,眼底滿是哀求的神色,仿佛在說“饒了我”“我錯了”,可被摘掉的下巴讓他連一個清晰的音節都發不出。
“青子,給他來一波血界。”
君無殤站在一旁,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波瀾。
衛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笑一聲:
“沒問題。”
話音落下,他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刺眼的金光,一股陰森詭譎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個小院。
袁術隻覺眼前景象猛地一變,原本殘破的農家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
暗紅色的血水漫過腳踝,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耳邊還傳來無數淒厲的哀嚎,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
他身體被牢牢綁在一座鏽跡斑斑的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衛青就站在他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可那笑容在袁術眼中,卻比地獄裡的惡魔還要恐怖。
袁術拚命想開口求饒,喉嚨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堵住,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衛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彎刀,刀刃泛著寒芒,在血光的映照下更顯陰森。
衛青抬手,彎刀輕輕一揮。
沒有劇烈的疼痛,卻有一片溫熱的血肉從袁術的手臂上滑落,墜入下方的血海。
血肉離體的瞬間,一股百倍於之前割肉、碎骨的劇痛猛地炸開,直竄靈魂深處。
那疼痛不是來自肉體,而是直接作用於神魂,每一寸感知都被無限放大,連血液流淌過傷口的觸感都清晰得可怕。
袁術的身體劇烈顫抖,死死盯著衛青,眼底滿是恐懼與乞求。
他多想此刻能夠暈過去,哪怕是死亡,也比承受這種靈魂層麵的酷刑要好。
可他絕望地發現,自己的意識異常清醒,所有的痛苦都被無限放大,連一絲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衛青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不變,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