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衛青捕捉到她眼神的變化，立刻追問，語氣裡多了幾分急切。
附身的淵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她知道，若是如實回答，自己可能徹底失去談判的籌碼。
可若是撒謊，以眼前這人的敏銳，恐怕也瞞不過去，反而會激怒對方。
猶豫了半晌，她才緩緩開口：“你答應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好。”
衛青的回答乾脆得讓她愣了愣，完全沒想到他竟如此直接。
可再看衛青眼底的冷意，她又瞬間明白：對方的“乾脆”，不過是因為同伴的安危遠比跟她周旋更重要。
定了定神，淵靈終於不再隱瞞，像是在回憶附身女子的記憶碎片：
“在這具身體的記憶裡，就在被我附身前不久，見過這兩個女子。”
說著，她抬手指向畫像裡的雲若曦與澹台月。
“隻是兩人的情況不太好，正在被無望冰原的‘冰甲玄龍’追殺。”
“冰甲玄龍。”
“對。”
淵靈點了點頭，語氣裡多了幾分忌憚：“那家夥是這個無望冰原的霸主，先天巔峰級彆的淵靈。”
“她們當時像是在被冰甲玄熊追殺，往正北方逃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眼神不自覺地瞟向衛青握著太極陰陽藩。
她不敢說透，以冰甲玄熊的凶殘，這麼長的事件，那兩個女子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可眼前這一人一獸的實力，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若是說出“已死”的猜測，萬一激怒對方，自己怕是連全屍都留不下。
衛青的心猛地一沉，追問的語氣更急：“正北方可有什麼可以險的？”
淵靈也沒有隱瞞：“正北方三百裡外，有片‘屍骨寒澤’，那裡的冰麵下全是融冰淤泥，一旦陷進去，先天之下連骨頭都能凍碎。”
“若你的朋友中途變更了逃跑路線，還能安全些，若沒有...”
“‘屍骨寒澤’。”
淵靈的話音剛落，衛青的臉色已徹底沉如寒冰。
“屍骨寒澤”四個字，像淬了冰的針，紮得他心口發緊。
雲若曦與澹台月都未達先天境，一旦真被逼入其中，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敢再往下想。
目光立刻轉向身旁的洛琉璃，語氣裡滿是焦急：“洛前輩！”
他的追星靴雖然可以瞬移，但瞬移距離太短了。
現在多耽擱一秒，雲若曦兩人就多一分危險。
洛琉璃也不廢話，抬手一揮，一道真元巨掌裹住衛青與他肩膀上的衛言，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的附身淵靈目睹這一幕，雙腿一軟，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冷汗瞬間浸濕了身上的白衣。
之前她隻覺洛琉璃氣息平淡，還以為是個普通的隨行武者。
可剛才那一手瞬移，徹底擊碎了她的認知。
能帶著人瞬間，這至少是武皇中級以上的實力。
“武皇……天淵秘境不是禁止武王境以上人類進入嗎？”淵靈喃喃自語。
她誕生以來，從未見過有人族強者能打破秘境的這一規則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