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多謝陛下關心。”
衛青微微躬身行禮。
哪知周乾對此並未像以往一般坦然接受，反而身體朝著一旁避開了這一禮。
接著，繼續開口：“衛青，朕想你之後的路不能困在大周，雲霄宗反而更適合你。”
“以後，你與澹台月，君無殤他們一樣，在天境司掛個供奉之職即可。”
“當然，你依然還是我大周的青州王，這爵位與榮耀，永遠屬於你。”
衛青聞言，笑道：“多謝陛下成全。”
拋開大周皇室內部的某些“老鼠屎”。
周乾這位帝皇手腕強硬、睿智果決，思路更是周全長遠，一直令他很是佩服。
他這一番話，直接為衛青加入雲霄宗找了個正當理由。
外人也不會認為是他衛青強大之後，看不上大周，而轉投雲霄宗。
衛青將這份人情記在了心裡。
若日後周乾有所求，他定然不會拒絕。
周乾微微一笑，目光轉向一旁的雲天衡，拱手致歉：“雲前輩，是朕教導無方，讓逆子逆女擾亂了雲霄宗的收徒大典，還望你見諒。”
雲天衡擺了擺手：“周帝客氣了，都是小輩之間的胡鬨，回去後懲戒一番讓他們長記性便是。”
他嘴上說得輕，但在場之人皆明白。
周濤與周婷這對兄妹的懲罰絕對請不了。
甚至連帶他們的母妃宸妃乃是宸妃的母族都可能被清洗。
“是。”
周乾微微拱手點頭，隨即目光再次落在周淡身上，語氣帶著幾分愧疚：“淡兒，以往是父皇對你多有忽略，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之後在雲霄宗，你便安心跟著衛青修煉，父皇期待你的好消息。”
周淡抬起頭，拱手抱拳，語氣平淡：“是，父皇。”
他並沒有因為這遲來的關懷而激動，也沒有流露半分怨懟。
多年的隱忍早已讓他學會了克製。
隻是父子間那份疏離，並非一句話便能輕易抹平。
周乾看著他平靜的神色，心中泛起一絲無奈。
他知道，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才讓孩子與自己如此生分。
孩子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顧得過來。
他還要管理整個國家，精力確實有限。
這份隔閡，也隻能慢慢彌補。
他不再多言，隻是朝著周淡笑著地點了點頭。
“陛下，不如一起留下來觀禮一番。”
衛青見此，開口建議道。
周乾搖了搖頭：“晚些時候，我在來叨擾，皇宮還有些事情要出處理。”
周婷和周濤的事雖已處置，但後續的清晰與皇室內部的整頓還需他親自安排。
“微臣，恭送陛下。”
衛青不再多勸，與澹台月、君無殤等人一同朝著周乾微微拱手行禮。
“恭送陛下！”
周乾看著眼前這群曾隸屬於天境司的天驕。
雖如今他們全部加入雲霄宗，不再直屬於天境司，隻有供奉之名。
但他們那份君臣間的情誼仍在。
他欣慰地一笑，對著眾人點了點頭。
轉身帶著李德全、白宸等人，快步離開了演武場。
直到周乾身影消失在演武場入口，眾人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