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非常舒服,張穎看樣子不勝酒力,一小碗白酒喝的麵紅耳赤,秦月明真擔心她把妹妹擠下床去。
“影兒,今晚跟姐姐睡還是跟哥哥睡啊”!
“跟哥哥睡,穎姐姐晚上打呼呼”。
張穎的笑容凝固了,這句話殺傷力太大了,童言無忌,哥哥張爍陽低著頭偷笑,秦月明也有些尷尬。
“影兒彆亂說,哥哥摟著就是了”。
爐膛裡的柴火在燃燒,屋子裡被烘烤出了淡淡的霧氣,等木頭之間的泥巴乾了,屋子裡一定特彆的暖和。
秦月明摟著妹妹鑽進了被窩,聞著火烤鬆木的氣息,聽著張家兄妹在閒扯,終於找到了一些溫暖的感覺。
一夜無話,秦月明和張爍陽分彆起來加了兩次木柴,爐子裡始終燒著火,木屋裡非常暖和。
天蒙蒙亮,秦月明起來呼玉米餅子了,早上要吃,去鬆樹林打獵還得帶點乾糧,雖然有些不放心妹妹,但考慮到張穎手裡有槍,也隻能狠下心來。
張爍陽醒了,似乎他非常警惕,和自己差不多,晚上睡覺不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隨時能夠驚醒,哪怕柴火炸燃的聲音也會引起注意。
擔心弄醒了兩個睡覺的女孩子,兩人非常小心,張爍陽燒著火,秦月明添上水呼上玉米餅子,小木屋一改造,把張穎的床鋪挪到最裡麵,爐子附近也寬敞了許多,不像昨天還得自己燒火張鍋一起乾。
玉米餅子的香味惹醒了秦月影,接著張穎也起床了,拿著菜刀割了一塊麅子肉,麅子腿煮過了,肉是熟的。
“炒一下吧!多給影兒吃點,你看都瘦成什麼樣了”。
“穎姐姐,這是什麼肉啊”?
“傻麅子,和鹿差不多,在鬆樹林裡盯著我們看,都不帶跑的,要不是餓極了,真不想對它下手”。
秦月明心裡有些疑惑,這玩意不是生活在東北地區麼?棒打麅子瓢舀魚,好像打的就是這二貨,見了人會跑,但跑遠了忍不住回頭看,短暫的一生大多數是死在了好奇心上。
“張大哥,這裡也有野麅子麼?多不多”?
“不少,年輕的時候進山打獵,主要打的就是這玩意,這兩年不常見了”。
年輕?秦月明看了眼燒火的張爍陽,不到二十吧?年輕是怎麼個年輕法?
玉米餅子好了,秦月明鏟出來擋在笸籮裡,上麵蓋上了包袱。
清理乾淨鍋裡的水,等燒乾了鍋,放了一勺花生油,蔥花乾辣椒爆鍋,倒進去切好的熟麅子肉。
嗤啦~。
屋子裡肉香撲麵,張穎從水壺裡倒出熱水,摻了涼水調好水溫,貼心的給秦月影洗臉洗手。
秦月明心裡升起了感動,自己這個當哥哥的都沒有這麼貼心,似乎來了就沒給妹妹洗過臉吧!
“哎吆,大哥你看看,真是個小仙女啊!小明,你就不知道給影兒洗把臉啊!看看這水,都洗黑了”。
沒有什麼合適的配菜,麅子肉炒熱了就好,秦月明鏟出來放在盤子裡。
“沒顧得上,村裡來了鬼子,光顧得逃難了”。
吃完早飯,秦月明在妹妹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山崖,秦月明和張爍陽一走,張穎給手槍上膛了,打開木牆上的觀察孔盯著外麵,其實她也很緊張,上次就是這樣發現的秦月明兄妹。
“穎姐姐,你在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