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鑫眼神一寒,劍氣嗖嗖的竄出,瞬間劃斷幾人的手筋腳筋,然後將手上的蒼鷹一甩扔在地上。
“啊啊啊!”三聲不同的慘叫聲接連不斷響起。
蒼鷹被甩的痛呼,“陸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們吧!”
夜鶯一臉祈求,“陸總,求求你放過我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而磐石卻是沉默不語,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哼!放過你們,那不知你們原來可曾想放過我,想來我對你們也不薄吧?”
“這個?”
聽到陸鑫的問話,冰冷的合金囚籠內,空氣仿佛凝固成了鉛塊,沉重得令人窒息。
應急燈慘白的光線將白露逐漸失去生機的臉映照得如同蠟像,她胸口那片迅速擴大的暗紅刺眼奪目。
血腥味混雜著恐懼和絕望,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裡。
陸鑫的目光甚至沒有在白露的屍體上多停留一秒,仿佛隻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他的視線,如同兩道冰冷的探照燈,緩緩掃過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夜鶯和磐石,最後定格在被他甩飛在牆壁上,臉色已然由紫轉青的蒼鷹臉上。
“嗬…嗬…”
此刻,不久之前,十分囂張的蒼鷹,痛苦讓他不自覺地蹬著腿,極致的恐懼幾乎要讓他崩潰,喉嚨裡隻能發出破碎瀕死的抽氣聲。
那接近死亡的冰冷觸感,更徹底地攥緊了他的心臟。
他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的生命,就會像一根枯枝般被陸鑫輕易折斷。
陸鑫眼眸冰寒的看著他們幾個,“說說吧!對方給你們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們作出背叛。”
他主動岔開話題,這並非仁慈,而是給予獵物一絲喘息的時間,以便讓他們放鬆警惕。
陸鑫目光緊緊注視著蒼鷹,問道:“現在,”聲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湧動的寒流,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實質性的殺意,重重砸在蒼鷹脆弱的神經上,“告訴我,可好。”
他沒有再重複傅家或暗地裡毒蛇的選項,不過那冰冷的命令語氣,卻如同直接刺入靈魂的尖錐,讓他不容任何回避。
“啊…我不…不能說…那個人……”蒼鷹的意識在求生本能和深入骨髓的恐懼間瘋狂撕扯。
白露瞬間斃命的慘狀就在眼前,那無聲無息的死亡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膽寒。
他下意識地想抗拒,但那來自喉嚨的恐怖壓力隨時會再次降臨。
“看來,你更喜歡和白露作伴?那我再讓你一個夥伴下去陪她,可好?”陸鑫的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弧度,目光轉向蜷縮在地,抱著扭曲小腿,冷汗浸透衣背,因劇痛和恐懼而渾身篩糠的夜鶯。
然而,他空閒的左手,隨意地指向磐石,像是隨時就會出手滅殺。
“不,不要!”
磐石那壯碩如鐵塔的身體猛地一顫,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斷腿的劇痛。
在他親眼目睹,陸鑫如同捏死螞蟻般處理掉白露之後,陸鑫那份非人的力量和冷酷徹底碾碎了他作為前格鬥教官的驕傲。
第一次,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清晰、如此迫近地籠罩著他。
恐懼死亡,乃是人的本能。
所以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嘶吼出聲,聲音因恐懼而扭曲變形:“不!蒼鷹!說!快說啊,你想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夜鶯也掙紮著抬起頭,她引以為傲的敏捷和心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顯得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