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陸總!”歐克嗓門陡然拔高,帶著被冤枉的憤怒,“我們兢兢業業為公司,您怎麼能聽信讒言?是不是有人汙蔑我們?我對公司忠心耿耿!您要查清楚啊!”他揮舞著手臂,試圖用聲音和氣勢掩蓋心虛。
朱小雅坐在一旁,看著兩人此刻的表演,再聯想到陸總剛才淡定的指控,隻覺得一陣陣發冷。
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手心全是冷汗。
陸鑫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帶著一絲嘲諷的憐憫。他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手指輕點幾下,然後轉向薑茶和歐克。
屏幕上清晰地分割出兩個監控畫麵:
一個是薑茶在走廊儘頭消防通道裡,捂著手機低聲快速通話的畫麵,時間戳正是散會後三分鐘;
另一個是歐克在銷售部茶水間角落,同樣拿著手機,神色緊張地對著話筒說著什麼,時間戳是散會後四分鐘。
“需要我調出你們撥出的號碼歸屬地嗎?或者,聽聽錄音?”陸鑫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蘊含著雷霆萬鈞的壓力。“你們傳遞的信息,是‘台風眼已啟動,目標鵬城’。對嗎?”
“轟——!”
看到鐵一般的證據,聽到陸鑫準確無誤地複述出他們傳遞的暗語,薑茶和歐克如同被重錘擊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變得慘白如紙。
歐克那點虛張聲勢的憤怒瞬間垮塌,隻剩下巨大的恐慌。
薑茶的身體晃了晃,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不……不是這樣的……陸總,您聽我解釋……”歐克的聲音徹底變了調,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解釋?你們等一會跟警察解釋去吧!”陸鑫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按下了免提鍵,然後撥了一個簡短的內線號碼,“安保部嗎?我是陸鑫。帶幾個人到我辦公室來。”
接著,他當著麵如死灰的兩人,又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清晰而冰冷地對著話筒說:
“張警官,我是陸鑫。我這裡有兩名員工涉嫌嚴重泄露公司商業機密,證據確鑿,我這邊有完整的監控錄像和通訊記錄。麻煩你們現在過來一趟,地址是……”
“不是,真的報警?!”
當他們明確的聽到“張警官”三個字,和陸鑫明確無誤的報警措辭,薑茶和歐克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粉碎了。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們淹沒。
“陸總!不要!求求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一時糊塗!是傅家的人逼我的!他們……”歐克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撲到辦公桌前,語無倫次地哀求著,試圖去抓陸鑫的手,卻被陸鑫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薑茶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癱軟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朱小雅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從囂張叫冤到崩潰絕望,不過短短幾分鐘。
她內心受到的衝擊無比巨大,對陸鑫那雷霆手段和深不可測的掌控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她緊緊抿著唇,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陸鑫無視兩人的哀嚎,目光轉向臉色發白的朱小雅,聲音恢複了命令式的冷靜:“小雅,按我剛才說的做。立刻執行。另外,通知法務部負責人,準備好相關起訴材料。我要告他們泄露商業機密罪,讓他們把牢底坐穿,並且一分錢賠償都彆想拿到。”
“是!陸總!我馬上去辦!”朱小雅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這一刻,她無比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年輕老板,手段是何等果決狠厲,還有背叛的代價是何等沉重。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快步離開辦公室去執行命令,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而急促的聲響。
辦公室的門關上,隔絕了外麵世界的聲音,隻剩下薑茶絕望的啜泣和歐克語無倫次的哀求。
陸鑫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如同看著兩堆礙眼的垃圾。
很快,門外傳來沉重而迅速的腳步聲。安保部的人到了。
陸鑫最後瞥了一眼癱軟的兩人,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帶走。在警察來之前,我不想再聽到他們的聲音。”
兩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員麵無表情地進來,像拎小雞一樣將徹底失魂落魄的薑茶和歐克架了出去。
辦公室裡瞬間恢複了死寂,隻有空氣中還殘留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息。
陸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下方車水馬龍的燕京城。
陽光依舊燦爛,卻再也照不進他深邃冰冷的眼底。
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被歐克試圖碰觸的桌沿,仿佛在擦拭什麼臟東西,然後隨手將紙巾精準地丟進了角落的垃圾桶。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
這時,林薇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進來,看到陸鑫獨自站在窗前的背影,感受到辦公室裡尚未散儘的冰冷氣壓,她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放下咖啡後,幾乎是屏著呼吸退了出去。
陸鑫沒有回頭。他需要這片刻的寂靜,來平息背叛的餘怒。
至於深城,則必須儘快成行。
燕京這潭渾水裡的清道夫,比他想象的還要多,還要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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