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下與顧燁合作的重任,陳巧巧的人生,仿佛被卷入了一個高速旋轉的漩渦。
顧燁的智能物流項目與她熟悉的網約車業務雖有共通之處,但涉及貨物運輸、車輛調度、倉儲銜接等更多複雜環節。
過去的三個月,她幾乎以公司為家,日夜泡在顧燁那充滿科技感卻也堆滿雜物的研究室裡,與那位思維跳躍的天才技術官以及他領導的極客團隊碰撞、磨合,想要儘快落地項目。
顧燁對技術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而陳巧巧則更注重市場的實際應用和商業化落地。
兩人從最初的互相試探、觀點交鋒,到逐漸理解彼此的思維模式,形成了奇特的互補。
陳巧巧將快嘀成熟的地推經驗和運營模式帶入項目,而顧燁則用他驚人的技術實力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算法和係統集成難題。
陳巧巧負責協調公司內部資源,打通信息物流係統與新建的“貨車”平台的接口,推動法務、市場、運營各部門的配合,其執行力和協調能力讓顧燁也暗自點頭。
經過近乎瘋狂的三個月封閉開發和測試,“快嘀貨車”1.0版本終於如期上線。
依托快嘀主app的巨大流量入口和強大的品牌號召力,以及前期在試點城市精心策劃的推廣活動,“快嘀貨車”一經推出便吸引了大量有短途貨運需求的用戶和閒置貨車司機。
由於借鑒了快嘀在網約車領域積累的精準營銷和補貼策略初期適度且精準的優惠券發放),以及更重要的——憑借快嘀在信息匹配算法和風控體係上積累的深厚底蘊,“快嘀貨車”的用戶體驗遠超市場同類產品,接單速度、運輸效率、安全性都獲得了首批用戶的高度認可。
口碑效應開始顯現,業務量呈現指數級增長,迅速在競爭激烈的同城貨運市場撕開了一道口子,占據了可觀的市場份額。
與此同時,快嘀的主營業務——網約車方麵,也迎來了曆史性的轉折點。
自成功收編傅家出租車公司,整合其龐大的合規車輛和司機資源後,快嘀在城市出行市場的份額和運力穩定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規模的極速擴張帶來了強大的網絡效應和議價能力。
陸鑫果斷決策,宣布逐步減少並最終停止了針對乘客和司機兩端的大規模、無差彆的“燒錢”補貼。
市場策略從粗暴的資本驅動,轉向依靠服務質量、平台效率和生態協同如與“貨車”的聯動導流)來留住用戶和司機。
出乎一些市場分析師的預料,快嘀的訂單量並未因補貼取消而大幅下滑,反而因為運力充足、調度高效、服務標準化而保持了穩健增長。
因為停止了巨額補貼出血點,公司的成本結構得到了根本性改善。
疊加“快嘀貨車”這塊新業務開始產生可觀現金流,短短幾個月內,快嘀出行集團首次實現了全集團層麵的整體盈利!
消息公布當天,公司內部一片歡騰。
這標誌著快嘀終於走出了持續虧損的泥潭,進入了健康可持續發展的新階段。
陳巧巧站在辦公室裡,聽著周圍同事的歡呼,看著屏幕上飄紅的財報關鍵數據,心中感慨萬千。
她想起了那個被臨時推上去做集團彙報的緊張清晨,想起了在顧燁工作室裡度過的不眠之夜。
幸好,努力獲得了回報。
陸鑫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語氣中透著一絲輕鬆:“做得不錯。貨車項目的落地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期。”
“嗯,是團隊的努力,還有顧總監的技術支撐。”陳巧巧謙遜道,但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嗯,”陸鑫微微頷首,“盈利隻是開始,下一個目標是鞏固市場地位,並開拓新的增長曲線。準備好,接下來的挑戰不會比過去小。”
陳巧巧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那裡充滿了無限可能。
她已然習慣了這種在高壓力下不斷突破的節奏,曾經的惶恐已被自信和期待取代。
“明白,陸總。”她回答道,聲音堅定而沉穩。
公司的盈利曙光,照亮的不僅是財務報表,更是像陳巧巧這樣在高壓下飛速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的未來。
她知道,屬於快嘀的新篇章,也是屬於她的新篇章,才剛剛揭開序幕。
快嘀實現盈利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不僅在國內科技和財經圈層引發持續震蕩,也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某些隱藏在繁華幕布之後的貪婪目光。
燕城中最負盛名,也最為隱秘的“天上人間”會所,頂層vip包廂。這裡沒有喧囂的音樂和炫目的燈光,隻有極致的靜謐和奢華。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隔絕了外界的窺探,空氣中彌漫著頂級雪茄的醇香和昂貴威士忌的醇厚氣息。
一圈寬大舒適的沙發裡,隨意地坐著幾個年輕人。
他們的穿著看似隨意,但識貨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看似普通的t恤、襯衫,都出自意大利或法國的私人工作室,腕間的手表更是價值足以在市中心買下一套燕城核心地段公寓的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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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圈內人私下稱之為“天龍人”,意指其家世背景深不可測,仿佛居於雲端,俯瞰眾生。
他們的父輩或祖輩,或是盤踞一方的商業巨擘,或是手眼通天的權貴人物。
財富和權力對他們而言,是與生俱來的玩具。
“嘖,嘖,你們注意快嘀這小公司沒有,我看它有點意思啊。”一個穿著暗紫色絲綢襯衫,麵容帶著幾分陰柔俊美的男子晃動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懶洋洋地開口。
他叫周慕雲,魔都周氏集團的二代,家族產業遍布地產、能源,最近正苦於傳統行業增長乏力,急於尋找新的、有爆發力的投資標的。
“豈止是有意思?”接話的是一個身材微胖,梳著油亮背頭的年輕人,王基,家裡是做礦業和金融的,出了名的膽大妄為,“我的分析師拿給我的報告,幾個月前還半死不活,應該是靠著收編了傅家那點破出租車隊,又搞了個拉貨的app,居然就扭虧為盈了?這賺錢速度,比我們搞個夜總會、開個馬場可快多了,還他媽是正經生意,名聲好聽。”
“不過,這個家夥連傅家都能收拾,我們……”
一個穿著賽車服,似乎剛從某個賽道趕來的青年,徐明陽,不耐煩地掐滅了雪茄:“說那麼多乾嘛?看上了,那就拿過來玩玩唄。這種科技公司,說白了,不就是燒錢燒出來的?咱們彆的不多,就是錢多。砸錢!收購!把他們那個什麼ceo,叫陸什麼的,叫過來談談價。”
周慕雲嗤笑一聲,瞥了徐明陽一眼:“明陽,你這腦子也就適合開開車。收購?人家剛盈利,勢頭正猛,憑什麼賣給你?你以為是你買輛限量超跑呢?”
“不賣?”徐明陽眉毛一豎,“給他臉了?不打聽打聽,在四九城,咱們想買的東西,有買不來的?使點絆子,查查稅,找點麻煩,看他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