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我來幫你吧。"
此人正是陳大河最小的兒子陳康利,雖然22歲,但還沒娶親,人看上去也比一般小夥子沉穩老練,被選中的六人中就有他,所以程棉棉認識。
“處理過?”程棉棉挑眉,不是她矯情,而是怕對方不會,反而幫倒忙。
“以前上山打獵脫臼過,是我自己處理的。你這傷勢不僅僅骨折,也有脫臼,所以必須先把骨頭複位,之後再固定。”陳康利一邊觀察傷口一邊說。
他們陳家人商議過,這次是他們的失職,沒保護好程姑娘,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給糧食了,但做人要講良心。
這次要不是程家衝在第一開道,他們後麵的也不會那麼輕鬆。
他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行,那你來吧。”程棉棉點頭,傷勢確實如對方所說。
幸好沒有骨頭碎掉的情況,隻是骨折+脫臼+外傷。隻要小心點,應該不成問題。
“好,有點疼,你忍著點。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需要摸骨,冒犯了。”陳康利一臉認真的說。
這時候也沒有男女大防之說,畢竟傷勢要緊。
程大雨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要乾什麼。
“嬸子,麻煩燒點開水來。”陳康利說完就給程棉棉隔著衣裳摸骨,發現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之後趁著程棉棉不注意的時候把骨頭複位。
那"哢嚓"一聲,嚇得雲海棠抖了一下,而程棉棉卻覺得痛過之後反而有些舒服,疼痛感消了一半。
之後便是清洗、消毒、上藥和包紮。
陳康利做的還挺有模有樣。
“你是不是學過啊?”程棉棉對這次的傷勢處理很滿意,少受不少罪。
若是讓她自己來,少不得要多疼上一些時候。
“嗯,小時候我家隔壁來了一個遊醫,住了好幾年,我***完活就去幫他曬藥材,倒也沒白乾。”陳康利笑著說,那遊醫算是他第一個師父。
“難怪技術這麼好,多謝!”程棉棉是真心感謝。
“客氣了,說起來也是我們幾人的失職,你才會受傷,我們很抱歉,我爺說了,今日的糧食我們不應該拿,等會我就去......”陳康利還沒有說完,程棉棉便打斷了他的話。
“多慮了,那種情況,武功再高的人都會受傷,更彆說咱們都是凡人,這事兒你們無需自責,也不需要你們承擔什麼責任,報酬照舊,隻不過我希望你們絕對忠心,僅此而已。”程棉棉擺手說道,對於陳康利說的話她覺得完全是想多了。
關鍵時刻,誰不會想著先保護自己和家人,而且那時候她也有看到,陳家人都有在抵擋,隻是滾落的石頭有大有小,有多有少,能平安出來已經是萬幸,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就不要去計較。
“這個放心,程姑娘的慷慨大義,在下佩服。受傷的手不要用力,一個月內都要好生養著。”陳康利說完就告辭。
程棉棉對此人印象還行,陳家人果然都不錯。
程棉棉找了一根繩子,把手臂用繩子纏上掛在脖子上,這樣能減輕肩膀的負重,希望能好的更快些。
隻是,自此她要當一段時間的獨臂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