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有十多頭呢,大家快來看。”
本地村民奔走相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家獵的野豬。
不過一刻鐘功夫,程王陳三家休息地已經人滿為患。
大家對著野豬幻想著盤中肉,兩眼冒光,有的人還不自覺的擦擦口水,眼中的羨慕騙不了人。
雖然人家是逃荒的難民,但有真本事。
那些普通的逃荒者就算想進村也不行,全都被村民們趕出去了。
“大家稍安勿躁!”陳淮山朝著人群中擺手示意安靜。
程棉棉已經把主要事項跟陳淮山說了,讓陳淮山主持,有時候適當的放權是一種輕鬆,也是一種信任。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
“我知道大家現在最關心的問題,這野豬肉肯定賣,但要等我們處理好。大家回去跟家人商議一下買多少肉,拿錢拿糧食換都行,之前在我們這訂了野兔野雞的可以先拿走,至於蛇,今天沒獵到,但有野豬肉代替,保證你吃到肉。這樣行不行?”陳淮山看向人群大聲說。
那訂了蛇的人立刻回答,可以換成野豬,之前誰能想到獵得到凶悍的野豬啊。
有野豬他自然不要蛇了,蛇肉哪有豬肉香!
陳淮山聽後點頭,把注意事項和時間說了一下,之後便讓大家散了,他們要處理野豬。
因為這邊休息地晚上是要休息的,要是在這處理,晚上血腥味很大,味道很難聞,所以,漢子們隻能把野豬挪了個地方宰殺處理。
還去村裡借了好幾把刀和幾個背簍、案板等東西,答應借東西的等會多給一斤肉。
有的村民本來還說三道四的現在頓時也消聲了,白得一斤肉,不要的是傻子。
那願意借的人就多了,很快就送到陳家人麵前。
程棉棉看著眾村民這麼熱情倒是有些好笑,才短短一天時間,他們好似就變了。
果然,肉的魅力很大。
雲海棠這會兒眼睛通紅。
“閨女,你打了那麼多獵物,受傷沒?手沒事吧?”天知道,她擔心了一上午。
“娘,彆哭,彆擔心,我沒事!”程棉棉笑著搖頭。
“好,我不哭~~”雲海棠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哭的更凶了。
程棉棉都有點莫名其妙,娘!這是怎麼了?
說好的不哭,結果卻哭成了開水壺!
程棉棉安慰了好一會兒,雲海棠才止住了哭聲。
“閨女,沒事,娘就是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你,我哭一場就好了。”雲海棠不好意思的說,哭過一場心情倒是釋放了很多,感覺沒那麼壓抑。
程棉棉覺得娘親最近兩天的情緒很不對勁,好幾次她都看見娘親眼眶紅紅的,問她怎麼了,都說沒事。
今日抱著她嚎啕大哭很不對勁。
那些村民和陳家人還以為雲海棠是高興的哭了。
畢竟雲海棠一哭,陳家和王家婦人也都跟著擦眼淚,看見這麼多野豬她們覺得苦儘甘來,是高興!也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這表示她們這群人有了生活的保障!
隻有程棉棉知道她娘親的不對勁。
程棉棉皺眉,手指不經意給雲海棠把脈,但她不確定。
說實話她在現代雖然喜歡中醫,藥材懂得多一些,但把脈是真的不會啊,她也把不出什麼來。
看來要儘快到下一個縣城,找個大夫給娘看看病才行。
想到這,程棉棉的目光看向那些野豬,賣錢最重要。
處理好的兩頭野豬,被最先安排賣給村民。
“大家排好隊,開始切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