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警惕一些,不知道對方什麼人,保護好婦孺孩童,讓他們走在中間。”程棉棉下令。
最後麵跟著的是國公府的人和衙役。
大家都是戒備的狀態行走,所以隻要對方不是凶惡之徒,看見他們就殺,他們就來得及反抗。
等雙方人馬靠近之後,程棉棉才發現,對方應該是商隊。
這裡竟然有商隊的人,這錢是非賺不可嗎?
錢比命重要?
就當那些人快要走過去的時候,程棉棉高聲喊道:“諸位請留步。”
程棉棉轉身看向那隊人的領頭人物,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瘦弱漢子,雖然人瘦弱,但卻很精明的樣子,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應該也是有武功在身。
“在下姓程,在這片沙漠迷路,請問你們知道從這裡去邊境中心還需要走多久嗎?你們進入沙漠之後走了多少天到這裡?哪裡有水源?”程棉棉虛心請教,而且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程兄弟客氣了,咱們就是走商的,每個月都要往返一次沙漠之洲,對這裡比較熟悉,你問我們倒是問對人了。從這裡去邊境中心還有多久我們不太清楚,但要走出沙漠卻還需要十多天的路程。
我們商隊就是從外麵運輸物資去沙漠邊緣的一家驛站,你們到了那裡可以補給物資,你們再打聽到邊境中心需要多久就行,還有這沙漠中是沒有水源的,隻有到了沙漠邊緣的驛站才有水源和食物補給。”那人說完右手握拳放在左邊胸口上鞠躬後離開。
程棉棉對這樣的行禮方式比較好奇,等人走後轉而看向徐圖。
“徐叔,你能猜到他們是哪裡人嗎?”程棉棉問。
“不知道,但我覺得怪異。”徐圖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隻是心裡有點不安。
程棉棉皺眉,她也說不上來。
“我知道!”司昭光站出來說。
“哦?說來聽聽。“程棉棉眼睛一亮,轉而看向司昭光。
“邊境之人,他們都是這種行禮方式,他們不是大慶朝的人。“司昭光皺眉說道,這是他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裡雖然離邊境很近,但還有些距離,不可能讓外敵前來運輸物資補給吧。
而對方卻沒隱藏身份的打算,一切都透著古怪。
“先不管了,暫時想不通,咱們先趕路。”程棉棉皺眉說道,而後便是沉思。
晚上,他們就在沙漠之中隨便找個地方休息。
這裡經過一天的陽光暴曬,沙粒都是滾燙的,而且他們走了一天的路,高溫天氣下本就有點受不了,況且水還要節省著用。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氣溫也越來越低。
白天曬成狗,晚上凍成冰!
晝夜溫差太大,這兩天都是這樣,有的婦人和孩子就受不住了。
晚上就有人開始咳嗽的厲害。
“怎麼辦,好些孩子都開始有咳嗽的症狀,而且孕婦也有感冒跡象。”陳淮山皺眉起身來找程棉棉。
就算沒有咳嗽、發熱症狀的,他們身體上的痛苦也不少,腿腳變得酸脹,疼痛。
以往雖然有過,但這次的疼痛感比之前更甚。
“讓大家彆睡,起來活動一下,現在天氣太冷了,躺著睡覺估計到明天就醒不來了。”程棉棉給大家建議。
“說的也是,我去叫醒大家。”陳淮山點頭。
“慢著,讓他們多喝水,孕婦的話看看能不能給他們熬一點草藥水。”
程棉棉皺眉,孕婦體質特殊,這時候也不敢隨便用藥,尤其是陳大穗的大兒媳婦沈希月,都快八個月的身孕,更不能亂吃東西。
雲海棠倒是還好,沒感冒,這會兒隻覺得冷,程大雨給披了所有衣裳在她身上,就連程蘭蘭都躲在她身旁被衣服裹著。
“哎,我馬上去吩咐。”陳淮山點頭,眨眼功夫就走開了。
幸好他們進沙漠的時候背了幾捆柴火,沙塵暴的時候被吹走了大部分,但他們的人也收拾回來一些,煮點水沒問題。
婦人們精打細算慣了,煮水後他們乾脆趁著還有火就做了乾糧。
剛好會冷的人就去灶台那邊烤火。
隨著氣溫越來越低,就跟進入寒冬一樣。
程棉棉皺眉,若是突然出現棉被,不好解釋,隻能增加柴火的量了,大不了多生篝火讓大家烤火,這樣也不會太冷。
果然柴火那邊突然出現好幾捆硬柴,比較經燒,全都是手掌大的乾柴。
程大雨和王順直接去把柴搬過來點燃,又多了兩堆篝火,還分出了一些柴禾給那些衙役和國公府的人。
“老大,這沙漠裡條件這麼差,咱們能按時走出去嗎?這幾天都是這樣白天曬的要中暑、脫水,晚上冷的打擺子,這鐵打的漢子都經不住啊,更何況咱們還有好多婦人和孩子。”李大皺眉,一邊烤火,一邊眉頭緊皺。
這會兒鐵鍋底部是熬煮的第二鍋草藥水,上麵一圈鍋子貼著餅子,這草藥水的主要原料就是生薑和紅糖、蔥白,程棉棉規定必須讓大家都喝上一碗,誰也不能落下。
之前拿出來的紅糖不夠,程棉棉又多買了一份,生薑和少許蔥也是買的。
功德值早就不夠用了,程棉棉是跟統子申請的送達任務獎勵提前到賬,所以這次還要感謝劉道文,否則她都沒功德值買東西了。
“對呀,這三天咱們就跟過了三年似的。”陳二點頭,覺得這日子苦不堪言。
“還有十來天,大家堅持一下,等到了沙漠邊緣地方有驛站,咱們到時候就能好好休息了。至於這十多天的食物和急需用品,大家不用擔心,有我呢,隻不過若是我拿出來怪異物品,你們不需要問,隻管用便可,可懂?”程棉棉看向幾人。
幾人點頭,心裡已經想著等下就要傳達這個命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