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沒想到泛華樓夜裡就有人驚叫,掌櫃的等人去了之後發現,有人竟然得了天花。
“死人了,這些人得了天花,快跑啊。”有人大喊。
隨後很多人都知道了,這裡有人得天花,死人了。
“大家快把口鼻捂住,彆傳染了,咱們把他們丟去亂葬崗。”程棉棉一邊用布圍住口鼻,一邊喊道。
隨後很多人開始把人往外搬。
有的直接抬著出去蓋著白布,有的直接就是布袋裝著。
外麵看著是一個人,其實布袋中裝有兩個孩子。
就這樣,程棉棉借了掌櫃的牛車直接把人往城外送,他們這些人都要丟去‘亂葬崗’。
到了亂葬崗,程棉棉把袋子,人全部抬出去之後,就帶著人走了,而後有一隊人悄然而至,帶著這些婦孺孩童離開。
那一路監視程棉棉的人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看見這些人真的把人丟去了亂葬崗也沒懷疑什麼。
他們還聽到了幾聲狼叫,肯定是有狼去吃屍體了,想到這裡,那些跟蹤的人趕緊跑了,遠離這個讓人感覺恐怖的地方,也就根本沒有人去查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是不是真的死了。
而程棉棉早就在走的時候丟了一些新鮮的肉和骨頭在那,就算有狼來了,也隻會留下血跡和一些分辨不清的碎肉和骨頭。
護衛隊的人帶著婦孺孩童全部去了山裡,他們躲避在山中,直到程棉棉等人勝利之後去找她們,他們才敢出來。
此行十分危險,程棉棉不敢拿親人們的性命去賭,所以先把家裡人都送走,他們才能乾大事。
而回去後,程棉棉等人竟然假裝哭了一晚上,整個晚上泛華樓都聽到他們的哭聲。
而且回去後,有人還讓掌櫃的煮點艾草水給他們洗洗澡,他們怕傳染。
那掌櫃的打發夥計去打水,他反而跑的比夥計還快,就怕與這些人接觸傳染到天花,但又3不能明目張膽的得罪客人。
要不是收了一百兩銀票,他都想趕人了。
得了天花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是一命嗚呼,難怪前兩天那些婦人孩子會咳嗽,而且臉上,手臂上長了奇怪的紅點,找了大夫來看也不見好,現在想想那大夫搖頭逃跑的樣子,肯定知道是天花,那些人用刀逼著大夫不讓說,結果拖到現在死了。
要知道現在天花可是不治之症,得了就是死。
而且這病等同於瘟疫。
掌櫃的帶著店裡的夥計立刻都用艾草水洗漱,酒樓裡麵也都用艾草熏過,其餘客人都退房了。
程棉棉還給大家保障,一定不會傳染,他們身上沒有天花,可沒想到那些人還是不信,依然退房。
掌櫃的也怕死,根本不敢找程棉棉多要錢,所以,整個酒樓就隻剩下程棉棉這些人,服務也沒之前的好,但這些都無所謂,反正程棉棉等人的目的達到了。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有人又出現了天花的症狀,程棉棉立即讓人去找了大夫。
程棉棉塞了一百兩銀子給對方,還喂了一顆藥丸給對方,說好十天後來拿解藥,讓對方出去後按照她的說法說,那大夫答應了。
果然很快,天花被治愈的消息傳開了。
後麵還真的有幾個人去找那大夫治療天花,還真的被治愈,這都得虧了程棉棉給的藥。
“你們真的沒有傳染天花?”
掌櫃的還是不信,前兩天他可是看見了,有一個漢子身上可是長門滿了泡,看著就恐怖的很,請了大夫來之後還真的就消下去很多。
今日一看那人活蹦亂跳的,竟然沒死,難道天花真的能被治愈?
“掌櫃的,我兄長真的被治好了,隻不過可惜了我那些姑婆姨媽表嫂...及侄子侄女們,死的好慘啊!要是早點請到那個大夫就好了,嗚嗚嗚~”
程棉棉一邊說一邊傷心的哭泣,身後站立的幾人瞬間紅了眼眶,也嗚嗚的哭起來。
“唉唉唉~彆哭了,你們節哀,死者不能複生,隻能說造化弄人。”掌櫃的感歎,他來可不是看他們哭的。
心裡得到準確的答案之後他也好回去複命.
離開後的掌櫃的還是不相信,專門派人去找到那個大夫打聽,果然跟程棉棉說的一樣,這才回去複命。
程棉棉看著離去的酒樓掌櫃,眺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內心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掌櫃的應該是去報信了,咱們不去看看?”司昭光進了房間,看到的就是掌櫃的背影。
“不用,該彙報的他都會彙報,他們怎麼樣?”程棉棉看向司昭光。
這裡的他們指的自然是轉移的家人。
“程叔傳來消息,賢昌兄弟當爹了,他媳婦生了閨女。”司昭光溫和的看說,他有點羨慕,才大他兩歲竟然當爹了,他什麼時候能當爹?
“希月嫂子生了,這麼快?”程棉棉震驚,到時間了嗎就出生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波折,導致就算有保胎丸吃了也沒用嗎?
“放心,足月生的,本來按照時間算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估計走山路多了,所以提早了兩天吧,聽說有六斤八兩呢,一點都不小。”司昭光笑著說。
“那還真不小,母女平安就好,也不知道他們帶的東西多不多?”
“放心吧,都有準備,一切都好。”
兩人才說完話,沒想到一支箭破窗而入,直接釘在了他們身後的柱子上。
司昭光快速的拔出箭矢,裡麵竟然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