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炙烤著青陽城外,行轅前的空地上戰意如潮。
城防營的精銳部隊——玄甲兵,正緩緩推進,每一步都如山嶽壓頂,氣勢逼人。
這支重甲步兵團是陳德昭的殺手鐧,全員身披玄黑鐵甲,麵甲下的眼神冷酷,手中高舉巨盾,排列成密不透風的盾陣。
他們是大梁王朝的軍中利器,專門用來攻城破陣,無數次戰役中以摧枯拉朽之勢撕開敵人的防線。
所過之處,無人敢擋!
第一波弓弩齊射如暴雨般傾瀉,但卻被玄甲兵密不透風的盾陣完全擋下。
弩箭撞擊在巨盾上的鏗鏘聲此起彼伏,箭矢如落葉般紛飛,卻連盾陣的表麵都未能撼動分毫。
城牆上的弓弩手目睹這一切,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負責指揮的王毅低聲咒罵:“這群玄甲兵果然難纏!準備第二輪的箭雨。”
緊接著,守衛們握緊武器,幾乎能感受到地麵的震顫,弓弩手的第二輪齊射稍顯遲疑,氣氛一度陷入壓抑的無力感。
與此同時,在玄甲兵的掩護下,後方的輕騎兵也開始集結。
他們身披輕甲,握緊馬槊,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在玄甲兵破防的瞬間衝入行轅,一舉掃平抵抗。
陳德昭站在遠處的高台上,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蕭景玄,你的弓弩再強,能奈玄甲兵何?這一次,我要讓行轅徹底崩潰。”
侯中策站在他身旁,附和道:“玄甲兵的防禦力冠絕全軍,任何箭矢都無法撼動分毫。行轅不過是個小小的工坊,區區弓弩根本不可能擋住這支精銳。”
陳德昭點了點頭,冷笑道:“蕭景玄費儘心機打造的兵器,今日便是他的葬送之日。”
然而,就在玄甲兵緩緩逼近時,行轅的正門卻並未徹底關閉,而是半掩半開,露出一道狹窄的縫隙,門後的陰影中,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捉摸的秘密。
陳德昭的目光一凝,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他們這是……示弱了?”
侯中策眯起眼,仔細觀察著行轅內的動靜:“或許是詐降,也可能是試探我們。不管他們在打什麼主意,隻要玄甲兵逼近,這扇門終究是保不住的。”
隨著玄甲兵的推進,行轅門口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
門內,蕭然站在高台上,俯視著緩緩逼近的重甲步兵,神色冷靜,目光深沉。
陽光灑在他略顯蒼白的麵龐上,透出幾分隱隱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壓迫性的篤定。
慕容冰站在他身旁,低聲道:“這些玄甲兵不容小覷,幾乎每一步都在向我們逼近。如果‘一號殺器’無法徹底擊潰他們……”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眼中的擔憂已然表露無遺。
蕭然轉過頭看她,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撫,語氣溫和卻堅定:“冰兒,你要相信我們。這是第一次實戰,是風險,也是機會。一號殺器的威力我們已經見過,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沉住氣,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慕容冰的眉頭仍然緊鎖:“可他們的盾陣太密集了,連弩雖然強,但能突破這樣的防線嗎?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失敗的話……”
蕭然目光微微一沉,打斷了她的話:“不會失敗。玄甲兵的確強大,但沒有不敗的軍隊。他們的優勢是重甲和盾陣,但恰恰因為太過依賴這些,他們忽略了另一件事——一旦陣型出現破綻,就再也無法修補。”
他語氣一頓,緩緩說道:“我們要做的,不是全線擊潰,而是集中火力,撕開一個缺口。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就不再是壓迫我們的利刃,而是被拖垮的笨重負擔。”
慕容冰看著他篤定的神情,心中一股暖流湧過,擔憂稍稍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