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軍異動,耶律康將至!
風嘯穀外,遼軍大營之中,氣氛凝重。
幾名遼軍校尉圍坐在營帳內,神色焦急地望著主座上的統領塔木爾。
“統領,青陽軍突襲,我們的前軍已然潰敗,許多戰士甚至連兵器都來不及拔出便被斬殺!”
“此軍的戰法與邊軍不同,他們的鐵騎衝鋒幾乎無可阻擋,連弩更是精準可怕,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撐不過半日!”
塔木爾臉色陰沉,目光掃過戰局沙盤,咬牙道:“再撐一炷香時間!耶律將軍已經出發,隻要黑金鐵騎趕到,整個戰場局勢便會逆轉!”
聽聞此言,幾名校尉皆是精神一振,眼中閃爍著希望。
耶律康,遼國第一戰將,帶領著黑金鐵騎,曾在大漠戰場以兩千鐵騎擊潰大梁兩萬精兵!
“隻要耶律康來了,所有大梁人,都會死!”
此刻,青陽軍與寧州軍仍在衝殺,刀光血影之間,勝負仍未分出。
但所有遼軍士卒都知道——他們隻需撐到黑金鐵騎降臨,便是大梁軍的末日!
寧州軍誓死出戰!
“殺——!!”
隨著楚文烈一聲怒吼,五千殘兵如猛虎下山,從寧州西門狂奔而出!
他們已經餓了五天,早已精疲力竭,然而此刻,他們的眼中隻剩下瘋狂與求生的信念!
——糧食,就是生的希望!
——他們要為這一口飯,拚命殺出一條活路!
楚文烈披甲持刀,白發染血,宛如戰神再臨!
戰馬嘶鳴,衝鋒在最前方,刀光翻舞之間,瞬間斬殺數名遼軍先鋒!
“寧州未亡,寧州軍未死!!”
這一刻,五千殘兵殺紅了眼!
哪怕盔甲殘破、哪怕兵器生鏽,他們依然要戰!
他們要撕碎擋在他們麵前的遼軍!
馬幫糧隊,四麵受敵!
風嘯穀中央,刀疤洛與薑東率領的馬幫糧隊已被遼軍包圍!
戰場硝煙滾滾,遼軍的彎刀已然架在他們的咽喉!
刀疤洛滿臉血汙,目光如狼,咬牙怒吼:“兄弟們!誰敢讓遼狗碰到糧車半步,老子就砍了他!”
“護糧!護糧!”
馬幫眾人高聲怒吼,他們隻是江湖漢子,從未接受過正式的軍隊訓練。
可此刻,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擋在糧車前方!
每一車糧食,都是兄弟們的命!
遼軍瘋狂衝殺,彎刀如毒蛇般襲來,馬幫兄弟不斷倒下,可他們咬牙支撐,戰意不滅!
薑東渾身浴血,雙目赤紅,大吼:“快!快衝出去!寧州軍來了!”
戰場另一側。
青陽鐵騎如疾風怒濤,甲胄之下,冷冽的殺意在暗夜中沸騰。
許文山縱馬衝鋒,銀槍破空,槍影翻舞之間,三名遼軍校尉尚未反應,便被銀槍刺穿咽喉,翻身墜馬!
“突圍!護糧!”
青陽弓騎不斷放箭,連弩精準射殺,破空之音在風中嗡鳴,如死神低語!
“嗖嗖嗖嗖——!”
遼軍前鋒的士卒甚至來不及拉弓,便被連綿箭雨釘死在戰場上,戰馬哀鳴,鮮血混著泥土,濺起腥風四起。
蕭然立於高坡,手握韁繩,靜靜俯視著戰局,目光銳利如刀。
他知道,此戰至關重要!
隻要將糧食運進城內,寧州就能迎來生機!
然而,遠方傳來雷霆般的馬蹄轟鳴,黑雲壓境,鐵騎如洪流般奔騰!
遼軍大營中,衝天的狼煙滾滾燃起,迎風翻卷,一支比青陽軍更駭人的騎兵狂飆而至!
最前方,一名身披黑金戰甲的男子,黑金披風翻騰,銀狼紋路的戰甲在烈火映照下宛如地獄惡鬼!
“是耶律康!黑金鐵騎來了!”
青陽軍中,老兵們臉色驟變!
五千黑金鐵騎,踏破風嘯穀,直衝戰場!
“轟——!!”
五千黑金鐵騎,如一股漆黑的颶風,裹挾著狂暴的殺氣,瞬間吞噬了整個戰場!
每一匹戰馬皆高大如犛牛,膘肥體壯,通體披覆厚重的環鏈甲,連蹄鐵上都鑲嵌堅固的鐵棱,每一步踏下,皆帶著震顫大地的力道!
這支軍隊,不僅是騎兵,更是一支戰爭機器!
耶律康一馬當先,長槍如狂龍出海,直刺而下!
“砰——!”
槍影震碎空氣,三名寧州士卒尚未碰觸槍鋒,便被恐怖的衝擊力震裂五臟六腑,噴血而亡!
他一騎當千,竟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