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把玩著手中的瑪瑙手串聽著花貓彙報著事情,主公,我們現在的長矛的生產比例要比其他的武器要多很多,所以您還得再撥些銀子...
玩錢啊...艾瑪,腦袋怎麼突然疼了呢,嘶...
老爺您這是真不能提錢啊,秦霜此時走進了院中,老爺這個錢必須得批。
我也沒說不給啊,就是有點肉疼而已。
主公,長矛在實戰中最為實用,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敵人還沒有近身就被長矛擊中了,所以...”
那才能花幾個錢,那成本又不高。
那也架不住多啊。
秦霜的一句話陳峰腦袋又迷糊了...
那個,那個最近嚴查類似趙三的事件,如果還有這種打擦邊球的事都得給我嚴辦。
那個,主公,簽字,花貓遞上來批款的條子...
秦霜見狀噗嗤一樂,花貓跟我走吧,郡王的印在我這,我替他簽...
"郡王殿下!"弩箭工坊提舉王承禮疾步迎來,官服下擺沾著鐵屑,"第三號窯爐今早又塌了半壁,這月弩機產量怕是..."
我去...嚇我一跳,剛在衙門院中睡著的陳峰被驚醒...
陳峰慢悠悠的抬手止住他的話,哦,慌個j8,嚇我一跳,走,去看看...
目光掃過排列整齊的工坊。二十餘座青磚窯爐依次排開,西側的木料場堆滿檀木與牛筋,東側鑄劍坊的淬火池中,赤紅的劍胚正騰起白霧。他信步走向弩機組裝區,腳下的石板被火烤得發燙。
"停!"陳峰突然駐足。兩名工匠正將青銅弩牙嵌入弩臂,他俯身細看,指腹擦過弩牙的卡槽,"這弩牙的弧度不對,若是強弩發射,怕是要震斷弦索。"說著從腰間解下軟尺,量過卡槽深度,"比標準尺寸窄了三分,王提舉,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王承禮額頭滲出冷汗:"回郡王,定是新來的學徒..."
"不是學徒的錯。"陳峰直起身,目光掃過四周噤聲的工匠,"是你們這些當師傅的沒教好。"他從木架上取下一張成品弩,拉開弦扣,金屬部件碰撞聲清脆卻短促,"聽這聲響,望山鏡的榫卯也沒嵌緊。"
工坊內鴉雀無聲。陳峰將弩輕輕放回原處,聲音不疾不徐:"本王知道,諸位覺得太平年歲,軍器能湊合用就行。但你們可聽說過西境傳來的消息?周國新製的連環弩,射程比我們的強弩多出五十步。"
工匠們交頭接耳的低語聲中,陳峰抬手示意王承禮:"取庫房的存弩來。"片刻後,三名兵卒抬著三口桐木大箱走進工坊。箱蓋掀開,寒光迸射——十二張強弩泛著幽幽的青芒,弩臂上纏著浸過蠟的牛筋,弩機部分裹著油皮紙。
"這是三年前的存貨。"陳峰抽出一張弩,手指撫過弩臂上細密的纏紋,"當時的工匠在牛筋裡混了蠶絲,射程增加兩成,使用壽命卻縮短了一半。"他突然用力扳動弩機,隻聽"哢嚓"一聲,弩牙應聲而斷,"看到了嗎?貪圖一時之快,就是這樣的結果。"
工坊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陳峰將斷弩重重拍在案上:"從今日起,所有弩機必須經過三重校驗。每道工序的工匠都要刻上自己的名字,若再出現質量問題,嚴懲不貸!"
"郡王容稟!"老工匠張鐵匠顫巍巍站出,"可眼下生鐵緊缺,若按您說的加厚弩臂..."
陳峰抬手打斷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圖:"這是本王昨夜畫的改良圖。將弩臂改為複合結構,內層用樺木減輕重量,外層覆以鐵皮增強韌性。如此一來,既節省生鐵,又能提升強度。"
王承禮湊上前細看圖紙,眼睛突然發亮:"妙啊!隻需將鍛造工序稍作調整..."
"不僅如此。"陳峰展開第二張圖紙,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齒輪與滑輪的構造,"本王要你們在三個月內,試製出十張連弩。一次可連發三箭,射程不得低於一百五十步。"
工坊內一片嘩然。陳峰環視眾人,目光如炬:"本王知道這很難,但開平鎮能有今日繁華,靠的不是守成,而是敢為人先。當年建城時,誰能想到我們能在荒漠中挖出自流井?"
他大步走到工坊中央的青銅鐘前,抄起木槌重重敲響。洪亮的鐘聲驚起棲在屋簷下的寒鴉,陳峰的聲音混在鐘聲裡,響徹整個工坊:"從今日起,工坊實行三班倒。每造出一張合格的連弩,賞銀五兩!若延誤工期..."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蒼白的臉色,"王提舉,你就去守三個月城門吧。"
暮色漸濃時,陳峰站在工坊最高處的了望塔上。下方的工坊依舊燈火通明,新砌的窯爐正在點火,赤紅的火光映亮了工匠們忙碌的身影。王承禮匆匆趕來,手中捧著新製的複合弩臂:"郡王,按您的法子試製成功了!"
那是,我可是天才,一歪頭的陳峰透露著自己的傲嬌...
仲夏的天氣,本應是麥浪翻滾的時節,卻被一片暗沉沉的雲翳籠罩。陳峰站在府內的了望台上,手中的千裡鏡劇烈顫抖,西北天際,一道灰黑色的洪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地平線,那是遮天蔽日的蝗群,所過之處,連陽光都被切割成細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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