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界河遇襲_我在古代當鎮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7章 界河遇襲(1 / 2)

洛水界河的冰徹底化了,渾濁的河水卷著浮冰向東流去。陳峰帶著三百輕騎沿北岸徹底,馬蹄踏過剛返青的草地,驚起一群白鷺,翅尖掃過水麵,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閃成碎銀。

"郡王,前麵就是邢國的了望塔了。"親衛指著對岸的土台,那裡插著玄色的狼旗,隨風獵獵作響。陳峰勒住馬韁,望遠鏡裡能看見塔上的邢國哨兵正往這邊張望,手裡的弓搭著箭,卻沒拉滿,按慣例,巡邏隊互不越界,最多遠遠對峙。

他剛要下令繼續前行,對岸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土台後的樹林裡衝出黑壓壓的騎兵,玄色皮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馬蹄踏碎河岸的卵石,竟直接涉水過河。"是邢國的遊騎!"親衛拔刀的瞬間,陳峰已看清對方的旗幟,那是邢國名將耶律烈的部曲,素來以凶悍著稱。

“臥槽”"快列陣!"陳峰的玄鐵槍直指河麵,"火銃手前排,長槍手兩側!"三十名火銃兵迅速下馬,在岸邊架起燧發槍,槍管的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正在渡河的邢國騎兵。河水沒過馬腹,邢國騎兵的衝鋒慢了許多。

"放!"

三十聲銃響連成一片,硝煙裹著水汽彌漫在岸邊。河中的邢國騎兵像被狂風掃過的麥浪,前排的人仰馬翻,鮮血染紅了半條河。一個騎兵的戰馬被鉛彈擊中,發瘋似的往回衝,撞得後麵的人亂作一團,渡河的陣型瞬間亂了。

"好!"輕騎們齊聲喝彩。陳峰卻皺起眉邢國遊騎素來謹慎,今日竟如此冒進,太反常了。他剛要讓斥候往兩翼探查,右側的蘆葦蕩裡突然射出一陣箭雨,玄色的箭矢帶著尖嘯,直撲火銃兵的側後方。

"有埋伏!"陳峰的手撥開兩支射向火銃兵的箭,槍纓上的紅綢被箭尖劃破,飄出一縷猩紅。右側的蘆葦蕩裡衝出更多邢國步兵,手裡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顯然是早有準備。

火銃兵迅速調轉槍口,對著蘆葦蕩扣動扳機。鉛彈呼嘯著穿過蘆葦,驚起一片慘叫,衝在最前麵的邢國步兵捂著胸口倒下,鮮血順著葦稈往下淌,在地上積成小小的血窪。

"換霰彈!"陳峰吼道。火銃兵們迅速掏出預裝霰彈的紙包,撕開後倒進槍管。這種霰彈是用幾十粒小鉛珠混合火藥製成的,近距離內覆蓋麵極大,最適合對付密集的衝鋒。

“第二排銃響時,蘆葦蕩前像被潑了盆沸水,衝出來的邢國步兵成片倒下,沒死的也被鉛珠打得滿身是血,慘叫著往後退。火銃的硝煙混著血腥味和蘆葦的腥氣,嗆得人喉嚨發緊。”

"長槍兵推進!"陳峰的54打翻一個僥幸衝過火力網的邢國小校,槍尖從對方的鎖骨穿入,帶出一串血珠。三百輕騎結成楔形陣,跟著長槍兵往前推進,馬蹄踏過邢國士兵的屍體,發出沉悶的碾壓聲。

邢國遊騎的渡河部隊終於衝上岸,為首的將領舉著狼牙棒,嘶吼著衝向火銃兵。陳峰認出他是耶律烈的侄子耶律洪,去年在青崖城外圍交過手,刀法狠辣卻少謀。"你的對手是我!"陳峰拍馬迎上,玄鐵槍與狼牙棒撞在一起,火星四濺,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耶律洪的狼牙棒帶著蠻力,砸得陳峰的槍杆嗡嗡作響。陳峰卻不與他硬拚,利用馬速繞著圈子,槍尖時不時掃向他的馬腿。幾個回合下來,耶律洪的坐騎前腿被槍尖劃傷,嘶鳴著人立起來,將他掀翻在地。

"擒賊先擒王!"輕騎們呐喊著衝上去。火銃兵趁機再次裝填,對著重新集結的邢國步兵開火。鉛彈在人群中撕開一個個缺口,邢國士兵被打得抬不起頭,隻能蜷縮在蘆葦蕩邊緣,用同伴的屍體做掩護。

陳峰勒住馬,望著對岸的邢國了望塔,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耶律洪雖然魯莽,但絕不會傻到用幾千人來送死,這更像個誘餌,引誘他們深入,好讓主力合圍。他剛要下令撤退,左側的土坡後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黑壓壓的邢國騎兵正順著坡勢衝下來,旗幟密密麻麻,至少有五千人。

"是耶律烈的主力!"親衛的聲音帶著顫抖。陳峰的頭皮瞬間發麻,五千騎兵從左側衝擊,右側的蘆葦蕩裡還有殘兵,河對岸的援軍也在源源不斷地渡河,他們被徹底包圍了。

"收縮陣型!"陳峰的手指向身後的小土坡,"火銃兵上土坡,輕騎護兩翼,所有人向土坡集結!"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土坡地勢稍高,能讓火銃發揮射程優勢,拖延時間。

撤退的過程異常慘烈。邢國騎兵已經衝近,馬蹄揚起的塵土混著硝煙,讓人看不清前方。一個火銃兵剛裝好彈藥,就被邢國騎兵的長刀劈中,半個腦袋飛了出去,鮮血濺在旁邊的槍管上,燙起白煙。

"頂住!"陳峰回身救援,玄鐵槍橫掃,將那個騎兵連人帶刀挑飛,落在後麵的馬群裡,驚得戰馬亂蹦。他的皮甲被流矢劃破,左臂火辣辣地疼,血順著袖子往下淌,滴在馬背上,很快凝結成暗紅的冰。

好不容易退到土坡上,陳峰立刻讓人清點人數。三百輕騎隻剩兩百出頭,火銃兵折損了近半,三十支火銃完好的不到二十支。土坡下,耶律烈的騎兵已圍成鐵桶,玄色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像群等著分食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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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有種的出來決一死戰!"耶律烈的吼聲隔著硝煙傳來,他的鐵甲在陽光下閃著光,手裡的長柄斧比尋常的斧頭大一圈,"縮在土坡上,算什麼英雄!"

陳峰沒空理會他的挑釁,正讓火銃兵檢查剩餘的彈藥。霰彈隻剩五包,實心鉛彈還有三十多發,火藥倒還充足,出發時帶的備用火藥夠支撐半天。"省著用,"他對剩下的火銃兵說,"瞄準騎兵的馬,打馬比打人管用。"

耶律烈的第一波衝鋒開始了。騎兵們舉著盾牌,結成密集的方陣往上衝,馬蹄踏得土坡簌簌發抖。"放!"火銃兵瞄準馬腿開火,鉛彈穿透盾牌的縫隙,擊中馬腿,受傷的戰馬哀嚎著亂衝,把方陣攪得七零八落。

但邢國騎兵太多了,倒下一批又衝上一批,很快就衝到了坡頂。陳峰舉槍迎上,玄鐵槍如蛟龍出海,槍尖所過之處,邢國士兵紛紛落馬。他的戰馬被三支長矛刺穿,轟然倒地,他順勢翻滾,避開砍來的長刀,槍尖反手一挑,刺穿了那個騎兵的咽喉。

"郡王!"親衛扔過來一把長刀,陳峰接住時,刀柄上還沾著親衛的血,剛才扔刀的瞬間,一支箭射穿了親衛的胸膛。陳峰的眼睛紅了,長刀劈翻一個敵人,轉身衝上更高的坡頂,那裡還有最後五名火銃兵,正用身體護住最後幾支火銃。

土坡頂端的平地不足半畝,陳峰和剩下的一百多士兵背靠背站著,外圍的邢國士兵像潮水般湧上來,每一次衝鋒都帶著血腥味。陳峰的長刀已經卷了刃,身上的皮甲被砍得七零八落,傷口滲出來的血凍成了冰,又被新的血融化,冷熱交替,疼得他幾乎麻木。

“火銃兵還在堅持。一個年輕的士兵被砍掉了左手,就用右手裝填彈藥,血順著斷臂滴進槍管,他卻像沒看見似的,咬開火藥包倒進去,對著衝上來的邢國士兵扣動扳機。鉛彈打穿了對方的胸膛,他自己也被旁邊的長刀劈中,倒在血泊裡時,嘴角還掛著笑。”

陳峰砍翻一個爬上坡頂的邢國百夫長,忽然看見耶律烈就在下麵,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耶律烈!"陳峰的吼聲嘶啞,"敢不敢單挑!"耶律烈放下望遠鏡,冷笑一聲:"打贏我的人,再說這話!"他揮了揮手,五個鐵塔似的親衛舉著重盾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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