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集到屍體埋葬在後山的情報後,張若璃便不打算搜索這間房屋,徑直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去。
而張若璃剛走沒多久,楊俊輝也打著手電冒著暴雨也來到了婚房……
另一邊,王燚翻過圍牆跳了出去
“果然,現在可以離開喬家大院了,雖然不知道信物是什麼,但這次任務獎勵我要定了”
王燚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拿著鐵鏟,卯足了勁朝著山上跑去,剛跑出幾步。
一道刺目的白光撕裂了漆黑的夜空,山林瞬間被照得如同白晝。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將天地劈開。
王燚本能地閉上了雙眼,耳膜被雷聲震得嗡嗡作響,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一僵——他竟然站在喬家的祠堂裡,四周的火燭不知何時被人點燃。
昏黃的光線在空氣中搖曳,將整個祠堂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陰影中,原本籠罩在身上的寒意已經化作刺骨的冰冷。
王燚的喉嚨發緊,咽了咽口水,目光掃過兩旁那些麵目猙獰的佛像,它們或怒目圓睜,或低眉垂目,卻無一不透著一股陰冷的邪氣。
靈台上的靈牌雜亂無章地擺放著,有的歪斜,有的倒伏,這是他和張若璃做的。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腦海中一片混亂,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逃到了山坡下,鞋底還沾著濕滑的泥漿,每一步都沉重而艱難。
可此刻,他卻莫名其妙地回到了祠堂,甚至連外界的暴雨和雷鳴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靜得可怕,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靈台中央的玉牌上,那玉牌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幽幽的冷光,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王燚的脊背一陣發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猛地轉身,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他衝到祠堂大門前,雙手用力去拉門閂,可門閂和門板紋絲不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封住。
王燚咬緊牙關,用肩膀狠狠撞向門板,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門板依舊巋然不動,甚至連一絲震動都沒有。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咯吱咯吱”聲,像是木料在緩慢地扭曲、斷裂。
這聲音在死寂的祠堂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根細針紮進王燚的耳膜。
他猛地回頭,左手握著的鐵鏟“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金屬撞擊地麵的回音在祠堂裡久久不散。
他下意識地將手伸進口袋,緊緊握住那瓶怨氣,冰冷的觸感讓他稍稍鎮定了一些。
然而,那“咯吱”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邊。
王燚迅速舉起手電筒,光束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光線照到右側那排佛像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心臟幾乎停跳,那些佛像的頭顱不知何時竟齊齊轉向了他,空洞的眼窩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王燚的腿一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門板上。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左側又傳來一陣“咯吱”聲,他僵硬地轉過頭,隻見另一排佛像的頭顱也在緩緩轉動,木質的脖頸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那些佛像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愈發猙獰,有的怒目圓睜,有的嘴角咧開,露出森森白牙,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