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學劍的天賦不高，鏡流你又是為何要收他為徒的？”
鏡流輕輕的搖了搖頭。
“擇徒非要看天賦嗎？”
“那隻是當師父的偷懶...想事半功倍，又或者想借徒留名罷了。”
“名聲，傳承，這些我通通不在意。”
孤慕鴻微微一笑，小鏡流就是這個樣子...真好啊......
“我的劍，誰要學，我便教。”
孤慕鴻在這時，想到了一句話：
“那些沒有天賦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了嗎？”
“......”
當初收小鏡流為徒的時候，他也從未看她的天賦，隻是儘心儘力的將能教的東西都教給她。
“哎呀，彆說這些了～”
“再喝一杯如何？”
鏡流將目光落在了孤慕鴻的身上，橙紅色的眼眸裡帶著些許可憐巴巴...
孤慕鴻終究還是心軟了，無奈的囑咐了一句：
“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管著你，這次就隨你怎麼喝吧。”
“慕鴻真好！”
“來乾，來乾！”
“哦對了，十年後的今天，我們雲上五驍幾人在一起聚到這兒比一場！如何？”
“不怎麼如何。”
鏡流牽著孤慕鴻的手，淡淡的瞥了白珩一眼。
“啊！為什麼？”
“打架你又不上，加油打氣倒是你最在行。”
“況且...我們不是經常都能聚在一起嗎？”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丹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也好。”
應星也覺得不錯，景元也表示讚同。
“看吧看吧！4比1，你這一票遠不夠呢！”
鏡流無語了，隻好再次將目光落在孤慕鴻身上。
“我師父也要來，所以他也算作一票。”
“應該是2比4。”
“喲～你師父可都還沒說什麼呢！”
“慕鴻。”
孤慕鴻沒辦法，自己依她便是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十年之後我們在此一聚！”
“十年......”
自這以後，春去冬來...第一個十年如期而至......
可踏上這裡的...僅剩兩人......
“我太不確定，這是不是下一個十年了...”
“但至少，這對我來說是第一個十年...”
孤慕鴻收回思緒，眼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遺憾。
人還是少了...雲上五驍，被永遠定格在了那第一個十年前。
為何如此......
“小鏡流...”
話還沒說完，隻見一道冰藍色的劍氣向著自己斬來。
孤慕鴻突然笑了起來，微微側身躲開了這一擊。
鏡流笑著握緊了手中的曇華劍，對著不遠處的景元喊道：
“景元，上！”
景元有些懵，剛被一擊震退了，還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可為什麼還要拉上我啊？！
此刻心中就算有萬般的不願，景元這時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上了。
彥卿看著纏鬥在一起的三人，有些微微愣神...
太師祖、師祖和將軍...他們突然變得好不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激烈的打鬥聲才就此作罷。
“許久未曾這麼發泄過了，如果砍到人就更好了。”
鏡流收起手中的長劍，緩緩的呼出一口濁氣。
孤慕鴻嘴角一抽，自己被當做發泄工具了？但隻要不是發泄欲望的工具就好......
“小慕鴻～為何老是躲著我的攻擊呢？”
“這不是怕傷到你們嗎？”孤慕鴻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