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地平線中,巨大的黑洞,黑白的世界,除了雨滴以外,一切顯得是那般的死寂......
在這逐漸平靜的海麵上,滿頭白發的芽衣緩緩的將手中的長刀收回。
她望著那巨大的黑洞,知曉了這盛大的舞台已經到了最後謝幕的時刻了。
“我已完成了與他的承諾,但在舞台謝幕之後,我應當在他的碑前獻上一束花......”
芽衣抬起一隻血紅的小手,感受著冰冷的雨滴落在自己的手掌心裡,她的內心一陣的平靜。
握了握手裡的長刀,芽衣轉過了身。
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手中的長刀中卻突然湧出一陣血霧。
猝不及防之下,她的精神開始出現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
恍惚之下,芽衣看著那湧進腦海的血霧,頓時就想到了孤慕鴻曾借走過自己的刀,而這血霧......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有...有危......”
完整的句子還未說完,她整個人便帶著長刀半跪在了平靜的海麵上。
又堅持了不到五秒的時間,芽衣終歸還是徹底的倒了下去......
“唉...我從未發現你的布局能力會這麼強。”
臉戴白色麵具的某人站在那巨大的黑洞下,淡淡的看著那倒在海麵上的芽衣。
“這麼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難道就沒想過把那個黃毛小子也敲暈了?”
某人撇了撇嘴,終究還是會有人能找到他的......
隨著太一夢境的崩塌,人們的清醒,巡海遊俠劃破天際的到來...
一切都在朝著舞台的謝幕飛馳而去。
“當真如此嗎?”
太一之夢外,星期日望著逐漸有了些清醒跡象的列車組眾人,不禁失了神。
很快,列車組的所有人都開始緩慢的睜開了眼。
星睜眼後,看著那舉在空中的小手,手中的那張嬉笑麵具讓她整個人的雙眸更加的堅定了幾分。
三月七揉了揉眼,喚出了自己的弓箭。
除了眼神有些迷茫的丹恒以外,列車組的所有人都擺出了一副備戰的姿態。
丹恒:唉...明明隻是下了一趟列車...入夢池都還沒躺下,就有人告知自己是在做夢?
想到這,丹恒拿出了自己的擊雲,看著麵前的與幻朧一樣體型的多米尼克斯。
直覺告訴他,這必將是一場艱難的苦戰......
然而,這戰鬥的過程並不像丹恒想象的那般艱苦...甚至可以說是碾壓......
再加上順風局的情況下,知更鳥歌唱諧樂的介入,這位秩序令使此刻真就如同一張紙糊般脆弱不堪......
但戰鬥的過程中,也讓丹恒看到了星那戴上麵具後爆發而出的力量...
要不是在夢裡得到了瓦爾特的解釋,不然他還真會為此而感到驚詫。
麵前的多米尼克斯切換了形態,化身成為了哲學的胎兒,但即便如此,他終究還是抵不過對麵的攻勢。
而在此之前,星期日可是整整流失了一半的秩序之力,因此才會因為在麵對列車組眾人的時候顯得有些乏力。
如果再晚些醒來的話,他或許還能有一戰之力......
“毀滅的令使......”
前方,星一棍便擊碎了星期日凝聚出來的屏障,那濃鬱的毀滅氣息讓他的雙眼感到一陣的刺痛。
“明明都調查過了...體內的星核以外,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星期日苦澀一笑,完全不知曉居然還會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個毀滅令使。
“這便是歌斐木先生所說的...那必將失敗然後墜落的其中一道嗎?”
哲學的胎兒轟然倒在了舞台上,濺起大片煙塵。
煙塵還未消散,眾人麵前的秩序胎兒又再次爬了起來。
三月七舉起弓箭,卻被星伸手攔了下來。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但我依然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