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動著某人身上的黑袍,見沒人回答自己,祂又道:
“在這裡,守門守的累不累?工資多少啊?要不考慮一下,讓我幫你守吧?”
“或者實在不行的話,我給你換個工作,絕對比在這裡動腦算數好多了。”
“知道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嗎?一看你就沒這方麵的知識~”
“......”
麵對某人那連祂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語,藏匿在翁法羅斯虛空內的人,終歸還是得稍微的回幾句。
“您的出現……遠遠不在我的計算範圍內。”
“換句話說,您與那兩人......是【一組】未知的個體。”
“而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您的存在——倘若您不主動找我,或許我根本察覺不到。”
“哦?這麼害怕我嗎?彆裝死啊,我隻是無聊才想和你說話的。”
“說實話,我對你沒什麼興趣,如果不想回答的話,那你就繼續縮著吧。”
“但如果有一天我心情不好,那我肯定要找你好好玩一玩。”
“所以...儘量安靜點,彆再去計算他了,你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
......
哀地裡亞的地牢內。
“你回來了,遐蝶。”
阿蒙內特聽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緩緩的回過了頭。
“好久不見,您似乎...”
見遐蝶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阿蒙內特不由的輕笑一聲。
“生命亦是如此,它總會有衰敗迎來死亡的那一天。”
阿蒙內特抬起頭,歲月已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皺紋,但她麵前的少女卻不同......
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十八九歲的模樣。
年齡的增長,仿佛在其身上如同靜止了一般,讓遐蝶的麵貌永遠停留在了少女時期。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一定有很多想問的疑慮吧。”
遐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嗯...我想問您,自己離開之後出現的那位黑袍人......”
“哈哈,放心吧...他與死亡無關,也與泰坦無關。”
“並且...他在殺害了多名哀地裡亞戰士以後,便離開了此地,大約已有四年沒再出現了。”
阿蒙內特講到此處,不由得長歎了口氣。
“那天...城門口處流淌著一條幽紫色的冥河,哀地亞的戰士們啊......”
“他們的靈魂被擱置於此,踏足不了冥界的大門。”
“一直等到流淌的冥河消散以後,我們也不曾知曉,他們究竟去往何處。”
阿蒙內特轉過身,麵前那扇地牢的大門,緩緩的在少女麵前敞開。
“亡魂的數量如果過多的聚集在一起,便會出現一條從冥界流淌而來的冥河。”
“而我之所以讓你在這個月回來,便是因為...此月乃是11月裡的哀悼月。”
“在這個月裡,戰爭一般在此接近尾聲...或就此停息。”
“人們會從戰場上拖回屍體,埋葬死者,安撫生者。”
阿蒙內特率先走向了地牢深處,反應過來的遐蝶緊隨其後。
“哀悼月,是在世間的災厄三泰坦誕生以後,所被定義的一個月份。”
“各個城邦的祭司在這個月裡會為死者祈福,而你所追尋的答案,就在地牢的最下麵......”
大約過去了一個時辰左右,在外邊雕像下等候的黑貓,遲遲未見少女從地牢內出來。
百般無聊的他趴在地上,舔了舔落在安提靈花上的小雪花。
嗯...入口即化,冰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