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無終,血流靡止。”
無邊的黑暗,包括著他的身心......
腦海朦朧之際,孤慕鴻仿佛覺得自己又墜入了那片與那隻紫粉色蝴蝶分彆的血海。
他下意識抬手觸摸,隻觸到一片未知的冰冷,在無人擁抱的此刻......
就當孤慕鴻準備閉上眼的時,一隻蝴蝶穿破上方的黑暗,她扇動著翅膀,溫柔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靈黯...”
一聲輕喚,瞬間照亮了這片黑暗,讓孤慕鴻得以尋到出口,隨後清醒而來......
依舊是一顆不知名的星球,此處樹林繁多,枝葉層層疊疊,深綠與墨綠交織成濃得化不開的灰暗。
陰雲沉甸甸壓著天空,鉛灰色的雲層縫隙裡透不出半分光亮,連空氣都帶著濕冷的沉鬱。
這裡偶爾會有一陣微風鑽過樹梢,卷起地麵上枯黃的草屑。
“喲?醒了啊,我還以為你開局要先睡個十年左右。”
坐靠在一棵樹下的孤慕鴻捂了捂臉,整個人的腦袋此刻還有些隱隱作痛。
“頭好痛...我這是......撞樹上了?”
?
“噗...哈哈哈!你、你在講什麼?”
看著背靠大樹坐著的孤慕鴻,某人笑著笑著,心裡忽然犯起嘀咕:
“該不會是不久前的變異,把這家夥的腦子給弄傻了吧?”
居然有人開局直接撞爆了幾顆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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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慕鴻將掌心貼在粗糙的樹乾上,借力緩緩直起身軀。
“等等,我記得明明是陪著阿阮,一同去了螺絲咕姆的差分宇宙啊......”
“不對不對,我應該是陪芽衣把買來的物件送去郵遞站,寄到星穹列車上才是。”
“可是...她帶著我,好像一起迷路了。”
“一直找了半天,才傻傻的發現郵遞站就在我們的身後......”
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他繼續自語道:
“等等...為什麼我要陪她去找郵遞站?而不是靠麵取空間直接送過去?”
“似乎還是不對...為何我好像看到的是小螢火蟲與星......在玩枕頭大戰的畫麵?”
越想腦子越亂,孤慕鴻此刻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在乾什麼。
“嗯?這裡是輪回的地方?”
“...可我在來這之前,好像正在與小鏡流......”
腦海中閃過了一些成人畫麵,孤慕鴻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咋的?神神叨叨了半天後,突然害羞了?”
“你滾,然後閉嘴......”
用力的晃了下頭,感官逐漸清晰的孤慕鴻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嘶...臥槽,頭痛就算了,我這後背中的血液怎麼感覺像是要燃燒了一樣?”
他捶著自己的後腰,這一幕落在某人眼中,多像是一位老年人才會做的動作。e...眼前的這人,還真確實是一位已活了許久的究極老年人了。
“嗯,他要是全盛時期加上爆發的詛咒,那還真就是媲美一尊星神的存在。”
“隻不過那抹神性...才是成神的重中之重。”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感受到身體的異常逐漸消失以後,孤慕鴻皺著眉頭,垂眸望向了自己的手心。
“邁入輪回時,這門果然有古怪。”
“這不是古怪,是你身體內詛咒帶來的幻覺。”
祂背著雙手,麵具之下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感慨。
“你所看到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詛咒爆發而來的一種錯覺罷了。”
“哦?原來如此...詛咒帶來的疼痛,到現在都還未消失,看來真的不能再拖了......”
“......”
某人:哈哈...現在還痛,那是因為覺醒了一半殺戮的樣貌後,所帶來的某種後遺症而已。
“額,我想問一下,你還記得踏入青銅門後,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
孤慕鴻歪了下頭,眉梢鎖的更深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