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實證明,孤慕鴻那些擔心是多餘的。
這位令使速度之快,剛才在轉悠的期間還出去了一陣子,後麵又如風一般的回來了。
看樣子並不像自家的那位呆令使...有時總是容易迷路,然後還會忘掉一些東西。
不過神奇的是,她找孤慕鴻的時候,仿佛就像是在他身上安了追蹤器,一點都不帶迷路的那種......
芽衣:(●—●)?
“看似古怪,卻什麼也沒有,而目前隻剩下這片血霧的中心處還未查看了。”
依靠著巡獵令使的速度,逛了一大圈的月禦將目光投向了這片血霧的深處。
根據以往的對話,飛霄也不清楚自己當時身處的是血霧中的哪片地方,隻記得有一棵很粗的樹,樹上有個人影為她指明了出路......
月禦思考了半晌後,還是抬腳向著深處走去。
“果真古怪,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單單看著明明是霧氣,可觸摸起來卻沒有半點濕度,隻有一片冰冷。”
“並且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能蠱惑他人殺意的聲響......”
放緩腳步,月禦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霧中的一切,兩隻長長的狐耳也在捕捉著所有能聽到的動靜。
然而,一直來到血霧中心處,搜尋了片刻之後的她失望了。
霧中很安靜,除去蟲鳴鳥叫,幾乎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動靜。
歎了口氣,月禦轉身朝上空飛去。
可這一番習慣性的動作下來,卻讓月禦再次發現了一處極為古怪的地方。
她......似乎無法從上空飛出這片血霧。
無論自己升的有多高,就是無法看到這片區域之外的夜空。
仿佛上方的血霧無窮無儘,根本望不到頭。
就在月禦警惕之時,她的肩膀突然被人莫名的拍了一下。
緊接著,她眼中的場景開始扭曲,最後發現自己正好好地站在原地,仿佛從未做過什麼飛向空中的動作。
不知又過了多久,月禦低著頭,從血霧中緩緩走了出來,並一路向著軍營走去。
“瞎轉悠了半天,她找啥呢?”
冒險的?找吃的?好奇的?
哈哈...總不可能是來找自己的吧?
搖了搖頭,坐在樹上等孤慕鴻不再多想,轉而又拿出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軍營的某處帳篷內。
當飛霄再次醒來時,隻有月禦坐在她的旁邊,營外那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你看到了嗎?她好像沒尾巴吧?這也未免......”
“嗯?才注意到?這些年來,我可一直都知道此事。”
“是天生的?怪可憐的。”
“她以前是步離人的戰奴,怪不得拚那麼凶。”
“你們不知道那是月狂?我當時快嚇瘋了,怕她誰都不認......”
“但如果不是她,我們這些衝在最前方的,恐怕沒法贏的這麼輕鬆吧?”
聽著那些話,飛霄捂著頭,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師...將軍,我這是怎麼了?還有…什麼是月狂?”
月禦麵露複雜的看著飛霄那雙漸漸清明的青色眼眸。
良久過後,她無奈的歎息了口氣,緩緩的向飛霄解釋了起來。
月狂實際上是一種步離人獨有的特質,通過可自主控製的大量骨質與肌肉增生,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從而外形上來看,就好像是身體突然變大了幾倍,但是這種提升往往伴隨著身體的自毀......
不過步離人因為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這種損傷對它們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而飛霄身上的月狂症卻完全不同。
因為狐人與步離人雖是同源的種族,但在獲得豐饒賜福後,狐人的祖先走向了與步離人不同的進化道路。
他們的月狂技能在這個過程中逐漸退化,自愈能力也在漸漸衰減,遠遠比不上喜好以戰養戰的步離人。
而這種接近自毀的戰鬥模式,在當時看來,一般的狐人也根本承受不住。
主要還是雙方種族之間體質的問題。
“既然都退化了,那我身上的月狂症又是怎麼來的?”
飛霄好奇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為身上可能存在著某種危險,而露出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