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鋒艦,台上的呼雷重新握緊手中的彎刀,迷茫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觀眾席內,鏡流與飛霄四目相對,一個神色冷若冰霜,一個始終笑意盈盈。
“那個…沒超時吧,老婆?”
孤慕鴻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喉結緊張地滾動了一下。
“嗯,事情辦好了?”
“那肯定的!請老婆大人看台上!”
孤慕鴻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迅速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隨後,他麵帶微笑地快步上前,從身後輕輕環住鏡流纖細的腰肢,將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
鏡流愣了一下,橙紅色的美眸中不由得爬上了一絲柔和。
飛霄:等等,這一幕看著感覺可不太妙啊……
“靈黯,你方才離開,目的就是為了把那三位小年輕扔上擂台去?”
“還有,現在總該告訴我,這將要押送至曜青的重犯呼雷,為何會從羅浮的幽囚獄中一路跑到這來?”
飛霄收起臉上笑意,麵露複雜的望著孤慕鴻。
“唉!飛霄將軍,小三月雖然看著像小年輕,殊不知她比自己的兩位師父歲數都大。”
三月七:“不是?哪有男朋友是這樣的???”
稍微頓了一下,孤慕鴻抱著鏡流,頭也不回的又道:
“至於為什麼呼雷會出現在這?不妨看完這場演出後,再向我索求答案。”
擂台上,彥卿握著劍,表情驚愕地望向冷眼掃視著三人的呼雷。
“幾個小崽子?是仙舟無人了嗎?簡直可笑至極……”
整理好思緒的呼雷,舉起那柄沉重的彎刀,目露凶光的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三隻獵物。
“呼、呼雷?!”
“彥卿小弟,你說什麼?這家夥是呼雷?”
“將軍和我具體描述過它的樣貌……而眼前這體型碩大的步離人,正是羅浮重犯——呼雷!”
“啥?”
得知麵前這頭步離人的身份後,三月七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彥卿咬了咬牙,回想起孤慕鴻將他送上擂台,臨彆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不必多問,我相信你們能行,所以乾它就完事了。”
“……”
“是考驗嗎?那我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雲璃看到彥卿在沉思了幾秒後,立刻擺出一副迎戰的模樣,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早知道我就不跟過來了。”
“那個戴麵具的人,明顯是故意的吧?雖然我其實不認為自己會輸……”
“哦?可我看你好像有點害怕?”
“誰…誰說的?我們朱明的劍士,可比你們羅浮要膽大的多!”
“三月七!看到了嗎?今日這呼雷算是入門後的一場小考試,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三月七:???
“當心!”
三月七怔愣的刹那,呼雷早已按捺不住,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在她身後。
寒光凜冽的彎刀裹挾著殺意,直取她的頭顱。
“三月七!”
千鈞一發之際,雲璃反應迅疾,抄起大劍橫身一擋,堪堪護在三月七身前。
“當!”
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迸濺的火星如碎鑽迸射。
雲璃本就單薄的身軀,被這股強悍力道震得倒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
隨著雲璃倒飛出去的瞬間,彥卿毫不猶豫的轉過身,並朝著呼雷斬出了幾道劍氣。
呼雷冷笑了一聲,憑借著自身的速度,它很是輕鬆的躲過了這幾道劍氣。
“你的劍…有股熟悉的氣息。”
眼見呼雷眼中的殺意更甚,彥卿除了內心的恐懼以外,更多的還是對擊敗強敵的某種渴望。
然而,僅僅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呼雷便舉著彎刀,出現在了彥卿的跟前。
“好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