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行醫集市上,孤慕鴻避開熙攘的人群,在路邊找了個稍顯僻靜的長椅坐了下來。
“孤慕鴻啊…你得學會果斷拒絕……”
拍了拍自己的頭,孤慕鴻滿麵愁容的歎了口氣。
“唉…不過在這問診期間內,大部分的主動權肯定都是在身為醫生的靈砂那邊。”
“而自己就像是每天過去,主動給對方摸的小貓咪。”
“但如果拒絕的話,靈砂絕對會說出一大堆聽著就暈乎的醫學話語,倘若沒有充分的理由,那看來是有點難拒絕了……”
就在孤慕鴻再次歎氣的瞬間,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喲?美女一個,拒絕乾嘛?懂得享受,才是真諦~”
“要我說啊,你要勇敢點,全部拿下,便不會有這般煩惱了~”
“你…給我閉嘴,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死的人又不是你……”
“這麼說~你是對她有想法咯?”
“有想法?有個屁啊!再給老子亂說,我就把你……”
話音剛落,孤慕鴻麵無表情的抬起一條手臂,一把攬住了某人的肩膀。
隨後,他一個用力,對方直接連連喊痛。
“錯了錯了!我不說這個了!”
“……”
“很痛嗎?少給我裝了。”
鬆開了某人,孤慕鴻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重重的歎了第三口氣。
“年輕人,咋老歎氣呢?”
“…我像是年輕人嗎?”
“哦,老當益壯的年輕人,請務必不要歎息!會有光矢到來,肅清鬱悶的自己。”
“……”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不和你說了,去給小鏡流買個酒後,我要回家了。”
站起身,孤慕鴻重新戴好麵具,翻找了一下那裝著巡鏑的布袋。
“這幾天…咋沒來找我要一日三餐?是終於吃膩了嗎?”
“不可能,留一份在廚房就行了,我還有好多遊戲要打~”
“……”
“哦,對了…阿哈在暗地裡,是不是又要偷偷搞我?”
“我去?你怎麼知道?”
這特麼?還真有啊?!
……
流雲渡,某處貨箱寥寥的角落。
“好了,收工~”
孤慕鴻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望著麵前被鐵鏈五花大綁的幾名藥王殘黨,不由得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為啥不全乾了?要留著他們去幽囚獄吃牢飯?”
“唉,咱彆總想著打打殺殺的,有時候對敵人也得留幾分餘地,彆太殘暴,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輕輕的摸了摸星的腦袋,後者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我、我沒聽錯吧?那人真的是妖弓魔影嗎?和兄弟姐妹們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彆太殘暴?好像真不是那個魔頭……”
“對啊…如果真是那魔頭的話,可能就不是被綁起來那麼簡單了……”
最後一人話音未落,頭顱便已在眾人眼中詭異的滾落在地。
刹那間,方才還在竊竊私語的藥王殘黨們,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瞬間沒了聲息。
“你們幾個?都被綁起來了,吵什麼吵?”
轉過身,孤慕鴻又換了一副語氣,對著星溫柔的道:
“看到了嗎?剛才的是反麵教學,切記不要去學。”
“好的!我學廢了!”
(○Д○)?
“敢問,吾來遲否?”
談話間,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傳來,孤慕鴻沒有絲毫意外的回頭看了過去。
“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