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孤慕鴻開始糾結著究竟要不要現在去。
星穹列車,觀景車廂。
“還是去看看吧,反正這具精神體的手頭上也沒什麼要事。”
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儘,孤慕鴻在帕姆敬畏的眼神中,化作血霧消失在了沙發上。
帕姆:“慕鴻乘客……果然是列車上最能吃苦的人帕!”
瓦爾特:“嗯,的確如此……”
姬子:?
丹鼎司,熟悉的問診室門前。
孤慕鴻抬了抬手,指尖懸在門板上,遲遲沒有落下。
“唉……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低聲自語,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手腕微沉,正要叩下去——
“吱呀”一聲,門竟從裡麵拉開了。
“慕鴻,妾身恭候多時了。”
靈砂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淺笑,說話間,已伸出一隻嫣紅的小手,輕車熟路地握住了眼前人的右手。
被靈砂牽著往裡走,孤慕鴻剛想抽回手,卻聽她突然開口問道:
“慕鴻,知道妾身今日找你過來,所謂何事?”
“呃……不就是試一試新的診斷方法。”
走到桌前的靈砂聞言,不禁掩嘴輕笑,那雙赤橙色的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的光。
“沒有新的診斷方法。”
“而這次要診斷的人……未必是你。”
孤慕鴻愣了愣,一時間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什麼意思?”
孤慕鴻話音剛落,一個大膽的猜測猛地竄入腦海。
不、不會吧……
靈砂整個人輕輕飄起,最後落在桌麵上坐下,兩條長腿垂在桌下,輕輕晃著。
見他緊張地抽回手,靈砂心裡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感覺自己……恐怕不太會成功……
“慕鴻,這次你來當醫士,能否看得出妾身患有什麼病症嗎?”
“啊?我又不是大夫,能看的出啥……”
“嗯…那你覺得,妾身這幾日看起來,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聽到她的話,孤慕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還請慕鴻先生,認真的為妾身診斷一番。”
靈砂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笑,但整個人的內心卻是緊張不已。
“提醒一句,妾身的病,因你而起。”
???
什麼玩意?自己才是那個病人吧?
怎麼每日來問診打卡,為自己看病的大夫反倒得病了???
難道自己身上帶有詛咒的病……會傳染?
不可能啊?我每天都和老婆同床共枕,要傳染的話,早就傳了個遍了!
“那我看看……”
一番查看下來,視線除了在某處裸露的雪白肌膚上多停留了片刻,他並未發現任何傷口。
用精神力為靈砂探查身體後,同樣一無所獲。
“不對啊?靈砂大夫你都看不出來,我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歎了口氣,靈砂感到一陣無語。
不應該啊,這人怎麼這麼笨?
“罷了,還是實話實說吧,妾身患的乃是心病。”
聽到心病二字,孤慕鴻的臉色猛然一變。
“……”
這持明的小丫頭,果然是惦記上老子了……
看著靈砂臉上的笑,孤慕鴻強裝鎮定的乾咳了一聲。
“抱歉……我不懂心病,既然沒有新的診斷方法,那我就先告辭了。”
“跑什麼?回答幾個問題,妾身就放你走。”
手臂被人用力的攥住。
孤慕鴻一回頭,便瞧見靈砂那張依舊淺笑的精致臉蛋,可眼底卻藏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危險意味。
“……”
唉,我逃得了一時,可逃不了一世啊……
靈砂看著孤慕鴻麵具下的那雙眼眸,長歎一聲過後,不再猶豫。
“彆裝糊塗了,就問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