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
從那雙紫粉色的美眸不難認出,眼前的少女不是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遐蝶。
隻不過此刻,她的眸光亮閃閃的,藏著幾分欣喜,又帶著一絲忐忑。
“你們認識?”
海瑟音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算是吧……”
不知為何,每當看到這一世的遐蝶,或是想起她時,孤慕鴻的眼神總會變得格外複雜。
“笨丫頭的要是氣息對得上……那就好了……”
他輕聲感歎了一句,隨後從遐蝶口中得知,她已離開自己的國度,此次是在履行身份職責的途中,剛好路過了這裡。
“請問,你們這是在?”
遐蝶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三人,以及那隻無比顯眼的白色水母。
“沒什麼,隻是原地歇息,馬上就要離開了。”
“那你們要去哪?”
聽到他要走,遐蝶下意識的出聲問道。
嗯?這丫頭不對勁!
孤慕鴻麵露一絲警惕,好在有麵具的遮擋,遐蝶並未看到。
“我們準備去開拓,後會有期。”
“嗯?開拓?我們不是要去奧赫……”
卡厄斯蘭的話還沒說完,孤慕鴻便化作一團血霧,裹挾著他與海瑟音一同消失了。
還在原地的水母:?
事情發生的太快,遐蝶微張著唇,沒能及時喊住孤慕鴻。
在半空漂浮的水母,發覺自己被落下後,立即化為一縷冰渣,循著氣息追逐而去。
遐蝶仰頭望著,神情仍帶著幾分呆愣。
片刻後,她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朵幽藍色的花,花瓣上似還凝著細碎的涼意。
“閣下,我們……是否見過?”
聖城奧赫瑪,一家大門緊閉的裁縫鋪內。
“抱歉,我這裡沒什麼好招待的……要喝燕麥粥嗎?我去給三位煮點。”
阿格萊雅說著,指尖輕輕撩過耳旁的金發,動作卻比平日慢了半拍。
“你看起來很緊張。”
“怎麼可能……我才不緊張。”
木製的人體模型前,她一手攥著剪刀,一手捧著本敞開的書,視線卻沒落在書頁上。
隻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手裡的書分明拿反了。
“……”
嗬,我信你個鬼。
坐在桌前的孤慕鴻無聲歎了口氣,身旁的海瑟音則單手撐著下巴,眼底藏著幾分了然的笑意。
“彆扒在我頭上,很冰的知道嗎?”
孤慕鴻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將腦袋上的冰白色水母抓了下來。
“這是何物?和我的衣匠一樣嗎?”
麵對阿格萊雅的疑惑,孤慕鴻隨意的“嗯”了一聲。
“你是在緊張我呢?還是在緊張小皇冠對奧赫瑪的進攻。”
“二者都有吧……”
阿格萊雅沉默了半晌後,無奈的笑了笑。
“不聊了,我去做點燕麥粥了。”
阿格萊雅說完,邁步走進了鋪內的一小間房間內。
孤慕鴻也沒拒絕——乾脆就在這裡喝一碗,趁機捋清眼下雜亂的思路。
卡厄斯蘭趴在窗邊,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專注地望著窗外的街道。
“你就想這麼一直跟著我?無任何明確目的?”
聽到孤慕鴻突然提出的疑問,海瑟音飽滿誘人的紅唇忍不住輕輕勾起。
“是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稍加思索,她又補充道:
“其實,那位來自北境的君王,想將我納入她的麾下,並親口向我許諾了一場特彆的歡宴。”
“你答應了?”
孤慕鴻漫不經心地揉捏著手中的大水母,冰冰涼涼的……跟長夜月一樣。
“暫時沒有。”
“嗯,可以答應,畢竟你跟著我,可沒什麼前途啊~”
看著身旁的男人,海瑟音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阿格萊雅便端著三碗熱氣騰騰的燕麥粥,從小房間內走了出來。
裁縫鋪內,淡淡的麥香混著暖意一同飄散開來。
“三位請慢用。”
“還有…小心燙。”
阿格萊雅微笑著,抬腿走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嗯,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