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聽了白露那句充斥著嫌棄和鄙視的話,恨得牙根癢癢。
這個小屁龍!
她才是導致自己“悲傷腎虛”名聲傳遍仙舟的罪魁禍首!
現在竟然還敢拿這件事來嘲諷自己?!
“小屁龍,”斯科特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和善”的笑容,對著白露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啊。”
他頓了頓,用一種充滿了“前輩經驗”的語氣,循循善誘道:“你知道嗎?”
“曾經,也有一個小姑娘,和你一樣,總是抓著我這個‘病情’不放,言必稱‘腎虛’。”
“你知道,她後來為什麼就不敢再說了嗎?”
白露好奇地看著他。
斯科特“桀桀桀”地笑了起來,那笑聲,洋溢著反派的邪惡氣息:“我告訴你,因為啊,有句話說得好——”
“當彆人誣陷你的時候,你最好真的做過!”
他湊近了些,用一種極其危險的威脅意味語氣,在白露耳邊低聲說道:“所以,你信不信,”
“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拿出那個‘又粗又硬’的,來……捅你的屁股?”
他本以為,這番塞滿了流氓氣息的威脅,足以讓任何一個小女孩都嚇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多言。
誰曾想,白露隻是白了他一眼,用一種極其專業的、仿佛在看什麼“人體標本”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
然後,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彆把我和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相提並論。”
“我雖然主修的是內科,但我也不是沒看過外科病。”
“我還怕看你那……軟趴趴的‘小雀雀’?”
斯科特:“……”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小屁龍……不好搞啊!
身子不大,車速倒是不慢!
於是,他立刻換了個套路,臉上露出了“被誤解”的無辜表情,說道:“哎呀,你小小年紀,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說得當然是……我之前給你打針的那個針頭啊!”
“又粗又硬的針頭!”
可惜,白露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知識豐富”而感到絲毫的羞愧。
她隻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忘了。”
“也是,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符合‘又粗又硬’這個條件的,在您這兒,肯定也隻能是針頭了。”
她甚至還伸出小手,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用一種苦口婆心的、長輩規勸晚輩的語氣說道:
“斯科特先生,您也彆想太多,放寬心。”
“先好好吃藥,把身體養好,才是最要緊的。”
……
就在斯科特和白露在這邊鬥嘴,斯科特被懟得節節敗退的時候,另一邊,那場遲來了七百餘年的“敘舊”,那熱烈激動的氣氛,卻陡然一窒。
景元、鏡流、刃、丹恒四人,與白珩當了幾十年的摯友與戰友,又在她“死”後,思念、回憶、甚至為了她而反目成仇了七百年。
白珩的音容笑貌,她的一舉一動,她那些獨特的、可愛小習慣,早就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地刻入了他們四個人的靈魂之中。
在最初那陣滿是狂喜與不信的接觸之後,他們自然都無比清楚地察覺到——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眼前這個會笑、會鬨、會用那種熟悉的語氣和他們說話的狐人少女,是真切存在的!
這就是……真正的白珩!
哪怕,這不是當年那個為了拯救羅浮而與倏忽同歸於儘的白珩的“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