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其他人,更是被這神跡般的一幕給徹底震撼了,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熱的歡呼聲!
而在城市外圍,某處偏僻的小巷子裡。桑博·身無分文·劇本全廢·科斯基,也同樣看到了天空中那場盛大的“煙花”。
他眼裡的凝重,直接化為了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了下來。
完了。
全完了。
他最後的、也是最大的“劇本”——
在反物質軍團解凍,貝洛伯格陷入真正危機時,他以“假麵愚者”的真實身份華麗登場,力挽狂瀾,拯救世界,收獲所有人的敬仰與歡呼——
這個他認為最完美的計劃,也被斯科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用這種方式,給徹底扼殺在了搖籃裡。
‘斯……科……特……’桑博在心裡,一字一頓地念著這個名字,
‘你這家夥,做得也太狠了!太絕了!真是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啊!’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從斯科特來到這顆星球之後,自己所遭遇的這一切莫名其妙的“失敗”,是不是都是這個家夥處心積慮布下的局,
就是為了拿他桑博·科斯基這個“歡愉”同道,找點樂子?!
但不管怎麼說,貝洛伯格的“故事”,是徹底沒有他出場的機會了。
桑博緩緩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早已變得有些破爛的行商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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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眼前那片空無一人的、隻屬於他自己的“舞台”,對著那不存在的鏡頭,優雅地、如同真正的戲劇演員一般,行了一個標準的、完美的謝幕禮。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屬於“愚者”的、在悲劇中尋找歡愉的釋然:
“這個充滿了意外與遺憾的故事,敬獻給您,我親愛的看官——”
“——不知您,是否從中得到了少許的……歡愉?”
與此同時,宇宙深處,位於不知名地點的“歡愉酒館”內。
桑博·科斯基那帶著幾分狼狽與悲壯的謝幕身影,正通過一塊巨大的全息光幕,清晰地呈現在了酒館內所有“樂子人”的麵前。
整個酒館先是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哄笑聲!
一個戴著哭泣麵具的家夥,一邊笑得渾身發抖,一邊指著光幕大叫道:“桑博!桑博!你那完美的英雄劇本,又一次搞砸了吧!”
也不知是誰,變換成桑博的樣子,出現在酒館的吧台前,他沒有回答,隻是對櫃台裡那個永遠在擦著杯子的調酒師說道:
“溫兩碗‘傷心淚’,要一碟‘後悔藥’。”便排出九枚刻著阿哈笑臉的代幣。
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到達頂峰。
吧台旁,一個正在玩弄著命運骰子的少女又故意高聲嚷道:“桑博!你這次被那個叫斯科特的‘寰宇孤狼’耍得團團轉了吧!”
“我們都看到了!貝洛伯格那些主角連你的麵都沒見到!”
桑博的臉瞬間漲紅了,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他睜大眼睛,爭辯道:“你怎麼……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們親眼見你被銀鬃鐵衛追得像條狗,連續兩次!”
“劇本……劇本被意外攪亂,不能算失敗!”桑博急切地辯解道,“攪亂!……我們假麵愚者的事,能算失敗麼?”
接連便是些難懂的話,什麼“混沌中的秩序”,什麼“在遺憾中尋找極致的歡愉”,什麼“失敗本身也是一種樂子”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酒館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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