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還真是！
斯科特自己都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他一直以為係統隻是單純的不靠譜和惡趣味，但經過黑塔這麼一分析，
這所謂的“等價交換”，其底層邏輯，竟然真的和“歡愉”的理念不謀而合！
“而且，”黑塔的思維開始躍遷，提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想，
“既然有先前那座來曆不明的雕像，和那顆對你‘忠心耿耿’的星核的事情作為鋪墊。”
“我們不妨再大膽地猜想一下——”
她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盯”著斯科特：“——說不定，你這個能引動星神、代價又如此‘歡愉’的‘交換’能力，”
“它本身……也是你自己的手筆？”
‘這……不能吧？！’斯科特下意識地就想否定。
但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他又猶豫了。
‘我……得到了這個係統，然後，憑借係統的力量，一步步變強，最終……成為了足以比肩甚至超越星神的存在。’
‘再然後，已經成為至高存在的我，為了達成某個目的，或者純粹是為了找樂子，親自創造了這個充滿了惡趣味的‘等價交換’係統，’
‘並將它送到遙遠的過去，或者通過某種方式，留給了那個時候的我自己……從而，構成了一個完美的、無始無終的、自我成就的邏輯閉環？’
‘或者說是過去的我製作了係統，留給了現在失憶的我？’
這些猜想，太過瘋狂，也太過……真實！
‘雖然這不符合人類的線性時間邏輯，但……符合小說和文藝作品的邏輯啊’
‘而且宇宙的運行，也不一定非要講我們人類那套邏輯啊……’
斯科特搖了搖頭，把這些過於複雜、涉及到時間與因果、讓他腦袋發疼的猜想暫時甩出腦海。
“這個猜想雖然沒什麼直接根據，但……一切皆有可能！”
黑塔似乎也知道現在無法得到答案，她話鋒一轉，提出了合作的建議，
“不管真相如何，斯科特，你都是一個極其珍貴、充滿了秘密的研究對象。”
“在這之後，我們要想辦法尋找更多有用的信息，進行更多的實驗。”
“我需要你，隨時隨地，與我共享你的所有發現和信息。”
她頓了頓，補充道：“作為交換，我也會將我所有的研究結論和相關成果，毫無保留地提供給你。如何？”
“好！”斯科特點了點頭，與天才合作，總好過自己一個人瞎琢磨，
“那以後，我們就正式成為一起進行偉大科學研究的合作夥伴了！”
“不過，我先說好啊，所有需要動腦子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我隻負責執行和……提供‘素材’。”
“可以。”q版黑塔點了點頭，然後，又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糾正了一句：
“不過，更正一點。你這，不叫‘研究夥伴’。”
“你這，叫‘研究素材’。”
和黑塔達成了“研究素材與合作夥伴”的正式協議後，斯科特總算是暫時滿足了這位天才少女那無窮無儘的好奇心。
黑塔可能是想著，斯科特這個最頂級的“研究素材”反正也跑不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切片分析”，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於是，她並沒有立刻對他進行什麼新的奇怪實驗，而是提出了一個同樣充滿了她個人風格的全新研究要求。
“斯科特，”q版黑塔漂浮在斯科特麵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為了更全麵地了解你這個‘特殊樣本’與這顆星球上普通人類基因的差異性，”
“以及對比分析那顆被你‘改造’過的星核對本地人類基因的潛在長期影響，”
“我需要……提取所有貝洛伯格人的細胞樣本，建立一個完整的基因數據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