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模有樣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斯科特的脈搏上,閉上眼睛,開始了她那極具仙舟特色的“望、聞、問、切”。
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了然。
但她並沒有立刻說出診斷結果,而是先飽含深意地、慢慢地,掃了一眼拉著斯科特過來的三月七,
又看了一眼緊跟在斯科特身後、滿臉關切的布洛妮婭和希兒。
最後,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與她年齡完全不符的、極其凝重的表情。
她用一種極其專業的、不容置疑的語氣,給出了診斷結果:
“嗯……”她拖長了音調,“你這個脈象,浮而無根,氣血雙虧,元陽不固……下盤虛浮,神思不屬,”
“觀你麵色,雖強作鎮定,然印堂發黑,眼下烏青,此乃……精氣嚴重外泄之相。”
她看著斯科特,又看了看他身後那三位風格各異的“美少女”,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做出了最終的、簡單易懂的總結:
“簡單來說,就是——腎虛。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她頓了頓,用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勸誡道:
“年輕人,要節製啊!”
“須知色是刮骨鋼刀。”
“切記,要少行房事,固本培元,不然,長此以往,恐有損壽元,悔之晚矣!”
……
……
整個義診台前,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腎……腎虛?”三月七的嘴巴張成了“o”型,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露這番話說得太過直白,連完全不了解仙舟文化的布洛妮婭和希兒,都瞬間懂了其中的意思!
兩人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噗——!!!”
斯科特當場就炸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白露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大聲咆哮道:
“庸醫!你個小屁孩懂個什麼!純屬胡說八道!”
“我……我身強體壯!一夜七十次……啊呸!我好得很!”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來自人格和尊嚴上的雙重侮辱!
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腎虛”?!
“庸醫害人啊!”
他氣得跳腳,開始口不擇言地進行“科學”批判,
“我早就說過!絕對不能看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中醫!”
“什麼陰陽五行、氣血元陽,全是胡謅!”
“天天就騙人吃些沒用的草根樹皮!”
“你們知道裡麵具體的有效活性物質是什麼嗎?!”
“你們的治療方案,過得了最基礎的雙盲測試嘛?!”
白露麵對斯科特這番無能狂怒,卻隻是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因為被說中痛處而惱羞成怒的病人,她這些年見得太多了,早就已經習慣,都不值得生氣。
她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用一種極其老氣橫秋的、充滿了憐憫的語氣,悠悠地歎了口氣:
“唉……諱疾忌醫,病入膏肓而不自知。”
“可憐,可歎。”
“……”
斯科特被白露這句充滿了哲學意味的“神補刀”,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張著嘴,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他們這邊的巨大動靜,也早已吸引了廣場上所有路人的注意。
無數道好奇、八卦、探究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投向了那個被“神醫”診斷為“腎虛”的斯科特,
以及……他身後那三個因為站的太近而被誤會、被牽連,
此刻已經又羞又急、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三月七、布洛妮婭和希兒。
站在稍遠處、暫時還沒被牽連到的希露瓦,在看清了這邊的狀況後,默默地、不動聲色地,又向後退開了好幾步,
與這片“是非之地”,劃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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